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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天网恢恢（第6页）

龙五微笑着回过头：“所以我特地替你准备了两坛好酒。”<p><p>

柳长街举杯一饮而尽：“果然是好酒。”<p><p>

他坐下来时，笑容已愉快了些，一杯真正的好酒，总是能令人的心情开朗些的。<p><p>

龙五凝视着他，试探着问道：“你刚来？”<p><p>

柳长街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龙五道：“我本来以为你前几天就会来的。”<p><p>

柳长街道：“我……我来迟了。”<p><p>

龙五笑了笑，道：“来迟了总比不来的好。”<p><p>

柳长街沉默着，沉默了很久。<p><p>

“你错了，”他忽然道，“有时候不来也许反而好。”<p><p>

他说的显然不是他自己。<p><p>

龙五道：“你是在说谁？”<p><p>

柳长街又喝了一杯：“你应该知道我是在说谁的。”<p><p>

“她真的去了？”<p><p>

“嗯！”<p><p>

“你看见了她？”<p><p>

“嗯！”<p><p>

“你认得她？”<p><p>

“嗯！”<p><p>

“难道她就是你说过的那个胡月儿？”<p><p>

柳长街已在喝第五杯：“她当然并不是真的胡月儿。”<p><p>

龙五道：“真的胡月儿你反而没有见过？”<p><p>

柳长街点点头，喝完了第六杯。<p><p>

龙五道：“她早已绑走了胡月儿，先利用胡月儿要挟胡力，再假冒胡月儿来见你？”<p><p>

柳长街第七杯酒一饮而尽，忽然问道：“你想不想知道她的结局？”<p><p>

龙五道：“我不想。”<p><p>

他也在笑，笑容却比窗外的天气更黯淡：“我早已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”<p><p>

柳长街道：“但你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结局。”<p><p>

“我不必知道，”龙五缓缓道，“是什么样的人，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。”<p><p>

他又勉强笑了笑：“天网恢恢，疏而不漏，这句话我也没有忘记。”<p><p>

柳长街想笑，却没有笑，一壶酒已全都被他喝了下去。<p><p>

龙五也喝了一杯，忽然又道：“但我却始终看不出那老头子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<p><p>

“你是说胡义？”<p><p>

龙五点点头，道：“我本来甚至在怀疑他才是真正的胡力。”<p><p>

柳长街道：“哦！”<p><p>

龙五说道：“我甚至在怀疑，他们两个人都是胡力。”<p><p>

柳长街道：“我不懂。”<p><p>

龙五道：“你有没有听说过，以前江湖中有个人叫欧阳兄弟？”<p><p>

柳长街道：“我听说过。”<p><p>

龙五道：“欧阳兄弟并不是兄弟两个人，他这个人的名字就叫做欧阳兄弟。”<p><p>

柳长街道：“我知道。”<p><p>

龙五道：“欧阳兄弟既然只不过是一个人，胡力当然就有可能是两个人。”<p><p>

柳长街终于明白他的意思。<p><p>

龙五道：“你有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？”<p><p>

“我没有。”柳长街道，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，本就不是第三者能想得通的。”<p><p>

他忍不住又看了秦护花一眼——秦护花与龙五之间的关系，岂非也很奇妙？<p><p>

他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不管怎么样，这秘密我们都已永远没法子知道！”<p>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“因为胡义也没有活着走出那灵堂。”<p><p>

——胡义“也”没有。<p><p>

这“也”字中是不是还包含有别的意思？是不是还有别的人“也”死在那灵堂里？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