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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 不是你的儿子（第6页）

“他怎么会来的？”<p>

“被人请来的。”班察巴那说，“他是个奇人，他铸出的蜡像天下无人能及。可是他也要生存也要吃饭，只要有人肯出重价，什么地方他都会去。”<p>

“他是被谁请来的？”<p>

“普天之下，好像也只有一个人能请得起他。”班察巴那说，“你应该能想得到我说的这个人是谁。”<p>

小方已经想到了。<p>

——普天之下，只有一个人能付得出这么大的代价，也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这样的事。<p>

“你说的是吕三？”<p>

“除了他还有谁？”<p>

“吕三为什么要特地请朗佛烈金到这里来？”小方又问，“难道就是为了要他来做那几个蜡人？”<p>

“是的。”<p>

“吕三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<p>

“为了很多种原因。”班察巴那道，“最主要的一种，就是他要用那些蜡像来杀人。”<p>

“杀谁？”<p>

这问题其实是不该问也不必问的，可是班察巴那还是回答了：“杀你，杀我，杀卜鹰！”<p>

几个没有生命，没有血肉，连动都不能动的蜡像，怎么能杀人？<p>

班察巴那解释：“那些蜡像都是空的。每个蜡像里都藏着一个人，其中有使毒的高手，也有暗器名家。”<p>

他们使出来的毒，当然都是无色无味，让人完全觉察不出的剧毒。<p>

他们的暗器，当然都是从机簧针筒发出来的，让人看不见的暗器。<p>

小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。<p>

“所以不管什么人只要一走进鹰记商号的大门，就会突然暴死。”<p>

“是的。”班察巴那道，“不管什么人只要一走进去都必死无疑。”<p>

他又说：“人死得多了，我们当然就会知道。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，都会听到这消息。”<p>

小方替他接着说下去：“如果我们知道了这消息，当然忍不住要去看看。”<p>

“如果我们还没有看出那些蜡像中的秘密，一进去当然也必死无疑。”<p>

小方承认。<p>

他几乎已经死过一次。<p>

“还好你已经看出来了。”<p>

“是的，我已经看出来了。”班察巴那道，“所以我还没有死，你也没有死。”<p>

小方长长吐出一口气，又忍不住问：“有一点我还是不懂。”<p>

“哪一点？”<p>

“那对眼睛。”<p>

小方又想起了那个蜡人的眼睛：“我只不过看了它一眼，好像就已经中毒了。”<p>

“你想不通那是怎么一回事？”<p>

“我想不通。”<p>

“其实那并不是很难解释的事。”班察巴那忽然又问小方，“你有没有遇到过生石眼病的人？”<p>

“我遇到过。”<p>

“你有没有去看过那些人的眼睛？”<p>

“有时我难免也会去看两眼。”<p>

“看过了之后你有什么感觉？”<p>

“我会觉得我自己的眼睛也很不舒服。”<p>

“如果你看得久些，说不定你自己也会被染上同样的眼病。”班察巴那说：“如果你仔细想想，你一定有过这种经验。”<p>

小方的确有过这种经验：“可是我不懂那是因为什么。”<p>

“那是因为你中了毒。”<p>

“中毒？”小方奇怪，“怎么会中毒？”<p>

“因为那个人的病眼中有一种会传给别人的病毒。”班察巴那说，“至少有两三种眼病都有这种病毒。”<p>

“可是我只不过看了他两眼而已。”<p>

“看两眼就已经够了。”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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