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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借刀杀人（第3页）

律香川道：“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本来是老伯的，现在是你的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不怕我杀了你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你为何不试试看？”<p><p>

她一直斜倚在那里，连姿态都没有改变过。<p><p>

律香川瞪着她，她也瞪着律香川。<p><p>

两个人的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。<p><p>

马车却已在往前走，往老伯的花园里走。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要跟我回去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我已跟定了你，不拿到那张地契，你走到哪里，我就跟到哪里。”<p><p>

律香川忽然笑了笑，道：“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怕我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我若怕你，一开始就不会跟你谈这生意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这生意并没有吃亏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但也没有占便宜，占便宜的是你。”她冷冷地接着道，“我牺牲了孟星魂，牺牲了凤凤，只不过换来一张地契，你呢？”<p><p>

律香川忽然大笑。<p><p>

高老大忍不住问道：“你笑什么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等等就知道我笑的是什么。”<p><p>

马车已驶入花园，停下。<p><p>

律香川开车门走出去，道：“跟我来，我带你去看样东西。”<p><p>

他穿过菊花丛中的小径，走向老伯的屋子。<p><p>

高老大跟着他。<p><p>

门上的锁在曙色中闪着光，律香川开了锁，穿过小厅，走入老伯的卧房，那张碎裂的大板床还是老样子，桌上的灯却已熄了。<p><p>

用不着灯光，甚至用不着回头去看，他也可以想象出高老大面上的表情。<p><p>

过了很久，高老大才长长吸了口气，道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这意思就是老伯并没有死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他……已经往地下道逃走了？”<p><p>

律香川点点头。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你没有追？”<p><p>

律香川摇摇头。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为什么不追？”<p><p>

律香川淡淡道：“因为我知道追不到。”<p><p>

高老大脸色变了。<p><p>

现在她才明白律香川刚才为什么笑，老伯没有死，她就没有地契。<p><p>

她牺牲了孟星魂，牺牲了凤凤，却连一张白纸都得不到。<p><p>

律香川慢慢地回过头，凝视着她，忽然道：“老伯虽然走了，地契却没有走，你还有希望，只要你用一样东西来换，还是可以将地契带走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你要我用什么换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。”<p><p>

高老大深深吸了口气：“你认为我值得？”<p><p>

律香川笑了笑，道：“你说过我是生意人，真正的生意人；真正的生意人从不做蚀本生意。”<p><p>

他眼睛在高老大身上移动，最后停留在她胸膛上。<p><p>

高老大忽然笑了。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笑什么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笑你……你知不知道有人用两斤猪肉就买到过我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那没关系，女人的价钱本来就随时可以改变的！”<p><p>

高老大媚笑道：“不错，无论谁若肯将地契给我，我都立刻就会陪他上床，可是你……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