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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借刀杀人（第2页）

路很长，但他毕竟已快到目的地！<p><p>

前面的土地宽广辽阔，甚至在这里已可闻到花的香气。<p><p>

一个人独自走过这么长的一条路，并不容易。<p><p>

律香川叹了口气：“一个人在得意的时候，为什么也总是会叹气呢？”<p><p>

他忽然看到一辆马车从路旁的树林中冲出来，拦在路中间。<p><p>

车窗里伸出了一只手。<p><p>

一只非常美的手，手指纤长。<p><p>

律香川勒住了马，静静地看着这只手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。<p><p>

他认得这只手。<p><p>

这只手若是伸了出来，就很少会空着收回。<p><p>

“拿来！”<p><p>

这两个字通常都不大好听，很少有人愿意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这两个字，但这声音实在太柔，甚至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都很悦耳。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要什么？”<p><p>

车厢中人道：“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不该到这里来要的。”<p><p>

车厢中人道：“我本来一直在等你的消息，你没有消息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所以你就该再等下去。”<p><p>

车厢中人说道：“但没有消息，往往就是好消息。”<p><p>

律香川笑了，突然下马，拉开车门走上去。<p><p>

车厢中斜倚着一个人，明亮的眼睛，纤细的腰肢，谁也看不出她的年纪，在这种朦胧的光线中，她依然美得可以令人停止呼吸。<p><p>

高老大。<p><p>

一年不见，她居然反而像是年轻了些。<p><p>

律香川看着她发亮的眼睛，微笑道：“你又喝了酒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你认为我喝了酒才敢来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酒可以壮人的胆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不喝酒我也会来，无论谁只要答应过我的，就一定要给我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我答应过什么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你答应过我，只要老伯一死，就将快活林的地契给我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那么想要这张地契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当然，否则我怎么肯用一棵活的摇钱树来换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说得很坦白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一向坦白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但你跟别人说话时，好像并不是这样子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什么样子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别人都说你很会笑，笑得很甜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我谈生意的时候从来不笑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跟我只有生意可谈？为什么不能谈谈别的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因为你本就是个生意人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生意人也有很多种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你就是只能谈生意的那一种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莫忘了地契还在我手里。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我不怕你不给我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有把握？”<p><p>

高老大道：“若没有把握，我就不会来了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