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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生死之间（第2页）

“他对我也很好，直到有一天我发觉，只要对我多看了两眼的人，常常就会无缘无故失踪。<p><p>

“我又发现这些人都已死在他手里，所以我就问他，为什么要这样做？<p><p>

“他说他这样全是为了我，他说那些人对我完全没有好心。<p><p>

“我虽然还是怀疑，却也有几分相信。他找我陪他喝酒，我就陪他喝了，因为我以前也陪着他喝酒。你知道，老伯并不禁止我们喝酒。<p><p>

“等我醒来时，才发现……才发现……”<p><p>

说到这里，她又已泣不成声。<p><p>

孟星魂双拳紧握，道：“那时你为什么不去告诉老伯？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因为他威胁我，假如我告发了他，他不但要杀我，而且还要背叛老伯，将老伯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敌人。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所以你就怕了？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我不能不怕，因为我知道他若背叛了老伯，那后果的确不堪设想，而且他的暗器又毒又狠，老伯常说他已可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暗器名家，他非但随时都可以杀了我，也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死老伯。”<p><p>

孟星魂叹道：“你认为若是替他隐瞒了这件事，他就会忠心对待老伯？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因为他告诉我，他对我是真心的，只要我对他好，他就会一心一意地为我们孙家做事！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你相信了他？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那时我的确相信了，因为那时我还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，还以为他是个好人，谁知他竟连畜生都不如。”<p><p>

她身子开始发抖，流着泪道：“老伯常说他喝酒最有节制，只有我才知道，他常常在半夜里喝得烂醉如泥，而且一喝醉就会无缘无故地打我，折磨我，但那时我发觉已太迟，因为……因为我肚里已有了他的孩子。”<p><p>

她的声音嘶哑，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，才总算将这段话说完。<p><p>

说完后她就倒在椅上，似已完全崩溃。<p><p>

孟星魂似乎也将崩溃。<p><p>

小蝶忽又跳起来，拉住他的手，道：“你能不能不去找他？现在我们岂非过得很好？像他那种人，老天自然会惩罚他的。”<p><p>

孟星魂断然道：“不行，我一定要去找他。”<p><p>

小蝶嘶声道：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因为我若不去找他，我们这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里，永远都好像被他扼住脖子。”<p><p>

小蝶掩面而泣，道：“可是你……”<p><p>

孟星魂打断她的话，道：“为了我们，我要去找他；为了老伯，我也非去找他不可。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因为你是老伯的女儿，因为老伯也放过我一次，我不能不报答他！”<p><p>

小蝶失声道：“你认为他会对老伯……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我记得老伯对我说过一句话。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他说什么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他说只凭陆漫天一个人，绝不敢背叛他，幕后必定还另有主使人。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你认为主使背叛老伯的人就是律香川？”<p><p>

孟星魂恨恨道：“他既然对你做出这种事，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？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可是……可是他接近老伯的机会很多，以他的暗器功夫，时常都有机会暗算老伯，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手呢？”<p><p>

孟星魂沉吟着，道：“也许他一直在等机会，不敢轻举妄动，也许他知道老伯的朋友很多，而且都对老伯很忠心，也怕别的人找他报复！”<p><p>

他想了想，接着又道：“最重要的，他背叛老伯显然是为了老伯的地位和财产，所以他一直要等老伯将一切交给他之后才会下手，所以这些年来，他一直用尽各种方法，使得老伯对他愈来愈信任。”<p><p>

小蝶的眼泪忽然停止，悲哀和痛苦忽然已变为恐惧。<p><p>

孟星魂长长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只希望现在赶去还来得及。”<p><p>

小蝶咬紧嘴唇，嗄声道：“但你要小心他的暗器，他的暗器实在太可怕……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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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器已射入老伯的背脊。<p><p>

自欢乐的巅峰突然跌入死亡，那种感觉很少有人能想象得到。<p><p>

就算老伯都不能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