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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生死之间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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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生死之间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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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砌的墙，墙上晒着渔网。<p><p>

小蝶拉着孟星魂的手，他的手已因捕鱼结网而生出了老茧。<p><p>

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温暖光滑的脸上。<p><p>

繁星满天，孩子已在屋里熟睡，现在正是一天中最平静恬宁的时候，也是完全属于他们的时候。<p><p>

每天到了这时候，他们都会互相依偎，听彼此的呼吸、彼此的心跳；看星星升起、浪潮落下。<p><p>

然后他们就会告诉自己：“我活过，我现在就正活着。”<p><p>

因为他们彼此都令对方的生命变得有了价值，有了意义。<p><p>

今夜的星光，和前夕并没有什么不同，但是人呢？<p><p>

小蝶用他粗糙的手轻轻摩擦着自己的脸。<p><p>

孟星魂忽然发觉她的脸渐渐潮湿。<p><p>

“你在哭？”<p><p>

小蝶垂下头，过了很久，才轻轻道：“今天我从厨房出来拿柴的时候，看到你在收拾衣服。”<p><p>

孟星魂的脸色苍白，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是在收拾衣服。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你……你要走？”<p><p>

孟星魂的手冰冷，道：“我本来准备明天早上告诉你的。”<p><p>

小蝶凄然道：“我早就知道你过不惯这种生活，你走，我并不怨你，可是我……我……”<p><p>

她泪珠滴落，滴在孟星魂手上。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你以为我要离开你们，你以为我一走就不再回来？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我不敢想，什么都不敢想。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那么我就告诉你，我一定会回来，无论什么人，无论什么事，都拦不住我。”<p><p>

小蝶扑入他怀里，流着泪道：“那么你为什么要走？”<p><p>

孟星魂长长吐口气，目光遥视着远方黑暗的海洋，道：“我要去找一个人。”<p><p>

孟星魂没有回答，过了很久，才淡淡道：“你记不记得前两天我在你面前提起过一个人？”<p><p>

小蝶的身子突然僵硬。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我发现一提起这个人，你不但样子立刻变了，连声音都变了，而且那天晚上你一直不停地在做噩梦，像是有个人在梦中扼住了你的喉咙。”<p><p>

他叹了口气，黯然道：“到那时我才想到，那个欺负你、折磨你，几乎害你一辈子的人，就是律香川！”<p><p>

小蝶全身颤抖，颤声道：“谁说是他？谁告诉你的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用不着别人告诉我，其实早已该想到，只有他接近你的机会最多，只有他才可以令你对他全不防备，只有他才有机会欺负你！”<p><p>

小蝶身子摇晃着，似已无法支持。<p><p>

孟星魂拉过张竹椅，让她坐下来，又忍不住道：“但我还是想不通，你为什么不肯将这件事告诉老伯呢？你本可以要老伯对付他的。”<p><p>

小蝶坐在那里，还不停地发抖，不停地流泪，过了很久，才咬着嘴唇道：“你知不知道他和老伯的关系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知道一点。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老伯所有的秘密他都几乎完全知道，老伯近年来的行动，几乎都是他在暗中策划的，老伯信任他，就像我信任他一样。”<p><p>

孟星魂咬着牙，道：“他的确是个令别人信任的人。”<p><p>

小蝶道：“那时候我年纪还小，什么事都不懂，将他看成自己的大哥一样。”<p><p>

她眼泪如泉水般流下，似已完全无法控制。<p><p>

“他对我也很好，直到有一天我发觉，只要对我多看了两眼的人，常常就会无缘无故失踪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