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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阴霾逼人（第3页）

他目中带着残酷的笑意，缓缓接着道：“每个人都有利用的价值，只看你懂不懂利用而已。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你要他出卖谁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他一个人还不敢做这种事，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，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。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你认为他还有同谋？”<p><p>

老伯点点头。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你要他说出那些人是谁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用不着他说，我自己迟早总能看出来的。”<p><p>

孟星魂凝视着他，忽然长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一件事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你能有今天的地位，并不是运气，能活到今天，也不是运气。”<p><p>

老伯微笑道：“所以你若跟着我，绝不会吃亏的，你至少能学到很多事，至少能活得长些，你的选择的确很聪明。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你认为我这么样做，是为了想投靠你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不是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不是！”<p><p>

老伯这才觉得有些意外，道：“那么你为的是什么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我要你让我走。”<p><p>

老伯又笑了，道：“你想得很天真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走？我若不能利用你，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利用你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因为你的女儿！”<p><p>

老伯的笑容忽然凝结，目中出现怒意，厉声道：“我早已没有女儿。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肯承认她是你女儿，我只知道一件事，无论你怎么想，她还是你女儿，血总比水浓。”<p><p>

他凝注着老伯，老伯的怒容虽可怕，但他却全无惧色，接着又道：“有些事是无论谁都无法改变的，连你也不能。”<p><p>

老伯握紧双拳，道：“她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<p><p>

孟星魂说道：“我愿意做她的丈夫。”<p><p>

老伯忽然一把揪住他，厉声道：“那么我就要你为她死！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我不能死，因为我要为她活着，我也要她为我活着，你若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！”<p><p>

老伯逼视着他的眼睛，额上已因愤怒而暴出青筋，说道：“后悔？我杀人从不后悔！”<p><p>

孟星魂的眼睛真诚而无惧，也许就是因为真诚，所以无惧：“你已没有儿子，她已是你唯一的骨血。”<p><p>

老伯大怒道：“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说这些话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因为我知道你是讲理的人，所以不愿骗你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已认识她很久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不久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知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无论她是个怎么样的人都一样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她以前……”<p><p>

孟星魂打断了他的话，道：“她以前的遭遇愈悲惨，以后我就会对她愈好，何况，以前的事都已过去，我根本就不想知道。”<p><p>

老伯的手忽然放开，目中的怒意也消失。<p><p>

他看来仿佛老了很多，黯然道：“你说得不错，我已经没有儿子，她已是我唯一骨血……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所以你应该让他们好好地活着，她跟她的儿子。”<p><p>

老伯突又咬紧牙，道：“你知不知道谁是那孩子的父亲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我不知道，也不在乎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真的不在乎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我既然愿意做她的丈夫，就也愿做她儿子的父亲。”<p><p>

他逼视着老伯，一字字道：“连我都能原谅她，你为什么不能？”<p><p>

老伯低下头，目中露出痛苦之色，喃喃道：“我只恨她，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说出那孩子是谁的？”<p><p>

孟星魂道：“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苦衷，何况，那本是她的伤心事，她也许连自己都不愿意再想，你是她的父亲，为什么一定要苦苦逼她？”<p><p>

老伯又沉默了很久，忽然道：“她现在活得怎么样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