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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生死一发（第14页）

陆漫天面上却全无表情，淡淡道：“我可以让你对他不再怀疑。”<p><p>

他语气平淡轻松，所以很少有人能听得出这句话的意思。<p><p>

老伯嘴角的肌肉却突然抽紧，他明白！<p><p>

“只有死人永不被怀疑。”<p><p>

过了很久，老伯才缓缓道：“他母亲是你嫡亲的妹妹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我只知道组织里绝不能有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存在，正如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。”<p><p>

老伯站起，慢慢地踱着方步。<p><p>

他心里一有不能解决的烦恼痛苦，就会站起来踱方步。<p><p>

陆漫天和他本是创业的战友，相处极久，当然知道他这种习惯，也知道他思考时不愿被人打扰，更不愿有人来影响他的决定和判断。<p><p>

很久很久之后，老伯才停下脚步，问道：“你认为他有几分可疑？”<p><p>

这句话虽问得轻描淡写，但是陆漫天却知道自己绝不能答错一个字。<p><p>

答错一个字的代价，也许就是几十条人命！<p><p>

陆漫天也考虑了很久，才缓缓道：“七勇士的大祭日，埋伏是由他安排的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是！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所有的人都归他直接指挥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是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派去找韩棠的人呢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也由他指挥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首先和万鹏王谈判的也是他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是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这一战是否是他造成的？”<p><p>

老伯没有回答。<p><p>

陆漫天也知道那句话问得并不高明，立刻又问道：“他若安排得好些，万鹏王是否就不会这么快发动攻势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不错，这一战虽已不可避免，但若由我们主动攻击，损失当然不会如此惨重。”<p><p>

陆漫天突然不说话了。<p><p>

老伯凝视着他道：“我在等着听你的结论。”<p><p>

对这种事下结论困难而痛苦，但陆漫天已别无选择！<p><p>

他站起来，垂首望着自己的手，道：“他至少有五分可疑。”<p><p>

这句话已无异宣布了律香川的死刑。<p><p>

只要一分可疑，就得死！<p><p>

老伯沉默了很久，忽然用力摇头，大声道：“不能，绝不能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什么事不能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我绝不能要你亲手杀他。”<p><p>

陆漫天沉吟着，试探道：“你想自己动手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我也不行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能杀得了他的人并不多，易潜龙也许能……”<p><p>

他忽然冷笑，道：“但易潜龙至少已有十五年没有自己动过手，他的手已嫩得像女人的屁股，而且也只能摸女人的屁股。”<p><p>

老伯笑了笑。<p><p>

他一向对陆漫天和易潜龙之间的关系觉得好笑，却从来没有设法让他们协调。<p><p>

一个人若想指挥别人，就得学会利用人与人之间的矛盾。<p><p>

陆漫天又道：“他现在知不知道你已对他有了怀疑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也许还不知道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那么我们就得赶快下手，若等他有警觉，就更难了。”<p><p>

老伯又沉吟了很久，才慢慢地摇了摇头，道：“现在我还不想动手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我还想再试试他。”<p><p>

陆漫天道：“怎么试？”<p><p>

老伯没有立刻回答这句话。<p><p>

他重新找个酒杯，为自己倒了酒。这动作表示他情绪已逐渐稳定，对这件事的安排已胸有成竹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