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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月圆之约（第5页）

沈璧君道：“那是什么声音？”<p><p>

风四娘的脸居然也红了，正不知该怎么说才好，外面已有人带着笑道：“那是一只死鸭子被旱鸭子打得掉下水的声音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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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四娘一向很少脸红，可是现在她的脸绝对比一只煮熟了的大虾更红。<p><p>

因为章横已**地走进来，身上虽然并没有少了什么东西，却多了一样。<p><p>

多了个又红又肿的大包。<p><p>

沈璧君皱眉道：“你头上为什么会肿了一大块？”<p><p>

章横苦笑道：“也不为什么，只不过因为有人想比一比。”<p><p>

沈璧君道：“比什么？”<p><p>

章横道：“比一比是我的头硬，还是花盆硬。”<p><p>

沈璧君看着他头上的大包，再看看风四娘脸上的表情，眼睛里居然也有了笑意。<p><p>

她实在已很久很久未曾笑过。<p><p>

风四娘忽然道：“你猜猜究竟是花盆硬，还是他的头硬？”<p><p>

沈璧君道：“是花盆硬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若是花盆硬，为什么花盆会被他撞得少了一个角，他头上反而多了一个角？”<p><p>

沈璧君终于笑了。<p><p>

风四娘本来就是想要她笑笑，看着她脸上的笑容，风四娘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愉快。<p><p>

章横却忽然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p><p>

章横苦笑道：“我现在总算才明白，江湖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把你当作女妖怪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现在我却还有件事不明白。”<p><p>

章横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p><p>

风四娘沉下了脸，道：“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那条船？”<p><p>

章横道：“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死在水里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难道我还应该谢谢你？”<p><p>

章横道：“你知不知道那船夫和那孩子是怎么死的？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你知道？”<p><p>

章横道：“这暗器就是我从他们身上取出来的。”<p><p>

他说的暗器是根三角形的钉子，比普通的钉子长些，细些，颜色乌黑，看来并不出色。<p><p>

他刚从身上拿出来，风四娘就已失声道：“三棱透骨针？”<p><p>

章横道：“我知道你一定能认得出的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就算我没吃过猪肉，至少总还看见过猪走路。”<p><p>

江湖中不知道这种暗器的人实在不多。<p><p>

据说天下的暗器，一共有一百七十多种，最可怕的却只有七种。<p><p>

三棱透骨针就是这最可怕的七种暗器其中之一。<p><p>

章横道：“这种暗器通常都是用机簧发射，就算在水里，也能打出去三五丈远，我们在水底下最怕遇见的，就是这种暗器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我一向很少在水底下，我既不是水鬼，也不是鱼。”<p><p>

章横道：“若是在水面上，这种暗器远在七八丈外，也能取人的性命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身上带着这种暗器的人，就在我追的那条船上？”<p><p>

章横点点头。<p><p>

风四娘冷笑道：“难道你以为我就怕了这种暗器？若连这几根钉子都躲不过，我还算什么女妖怪？”<p><p>

她嘴里虽然一点都不领情，心里却也不禁在暗暗感激。<p><p>

她实在没有把握能躲过这种暗器。<p><p>

她也不想被这种暗器打下水里，再活活地淹死。<p><p>

无论对什么人来说，淹死一次就已够多了，尝过那种滋味的人，绝不会还想再试第二次。<p><p>

跳河也一样要有勇气的，跳一次河还活着的人，第二次就很难再鼓起勇气来。<p><p>

所以沈璧君还活着。<p><p>

她垂着头，坐在那幽暗的角落里，痴痴地看着自己的脚尖，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。<p><p>

刚才的笑容，就好像满天阴霾中的一缕阳光，现在早已消失。<p><p>

风四娘走过来，扶着她的肩，道：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，他在哪里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