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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十八柄刀（第4页）

他一连说了三次“因为”，小马正注意在听。<p><p>

就在小马注意听的时候，就在他说“要宰你”三个字的时候，他就忽然出手。<p><p>

不但他出手，另外的七个人也已出手。四个人对付一个，八个人对付两个。<p><p>

断臂的人本来就是独臂人，断腿的人本来就是独腿人。<p><p>

血本来就太红，红得已不像是血。<p><p>

八个人同时出手，八个人都很想出手一击，就要了他的命。<p><p>

八个人手上都有武器，四把匕首，两把短剑，一个铁护手，带着倒刺的铁护手，还有一样居然是武林中并不常见的镖枪。<p><p>

镖枪的意思，就是一种很像镖的枪头，也就是一种很像枪头的镖，可以拿在手上作武器，也可以发出去当暗器。<p><p>

他们用的兵刃都很短。<p><p>

一寸短，一寸险。<p><p>

何况他们出手的时候，正是对方绝对没有想到的时候。<p><p>

幸好小马还有拳头。<p><p>

他一拳就打在那个脸上皱纹最多的鼻子上，另外一拳就打在鼻子上没有皱纹的脸上。<p><p>

幸好他还有脚。<p><p>

他一脚踢飞了一个用匕首的独臂人。等到另一个独腿的镖枪刺过来时，也就是他听见那两个人鼻子和颧骨碎裂的声音时。<p><p>

他两手一拍，夹住了镖枪，眼睛就瞪着这个独腿人。<p><p>

还没有等到他出手，已经嗅到了一股臭气。<p><p>

这个独腿人身上所有发臭的排泄物，都已经被吓得流了出来。<p><p>

小马并不担心张聋子。<p><p>

张聋子的耳朵虽然比木头还聋，手脚却比兔子的耳朵动得还快。<p><p>

他已经听到另外四个人骨头碎裂的声音。<p><p>

所以他就瞪着这个已发臭的独腿人，道：“你也是狼山上的？”<p><p>

独腿人立刻点头。<p><p>

小马道：“你是吃人狼，还是君子狼？”<p><p>

独腿人道：“我……我是君子……”<p><p>

小马笑了：“你真***是个君子。”<p><p>

他笑的时候，膝头已撞在这位君子最不君子的地方。<p><p>

这位君子狼连叫都没有叫出来，忽然间整个人就都软了下去。<p><p>

原来倒在地上的八个人，现在真的全都倒在地上了。<p><p>

这次倒了下去，就算华佗再世，也很难再让他们爬起来。<p><p>

小马看着张聋子。<p><p>

张聋子道：“看样子我们本来好像上了当。”<p><p>

小马笑笑。<p><p>

张聋子道：“可是现在看起来，真正上当的还是他们。”<p><p>

小马大笑，道：“这也许只不过因为他们都是君子。”<p><p>

张聋子道：“君子是不是总比较容易上当？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君子总比较喜欢要人上当。”<p><p>

他们在笑，大笑。<p><p>

岩石上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。<p><p>

小马不笑了，张聋子也已笑不出。<p><p>

这也许只是调虎离山之计——敢下来的人，至少总比不敢下来的人胆子大些。<p><p>

艺高人胆大。<p><p>

胆子大的人，功夫通常也比较高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