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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十八柄刀（第2页）

这些话当然不是张聋子说的，他只不过将三个人说的话照样说出来而已。<p><p>

三个人大笑着走了。常无意还是全无表情，老皮已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。<p><p>

香香却已经快吓得晕了过去。<p><p>

两顶轿子里，一个人又开始在不停地咳嗽、喘气。<p><p>

另外一顶轿子里的蓝兰已忍不住伸出头，看看小马，又看看常无意。<p><p>

常无意居然睡了下去，就睡在岩石上，居然好像已睡着。<p><p>

他说过要歇在这里，就要歇在这里。<p><p>

小马道：“这地方很好。”<p><p>

蓝兰道：“很好？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好。”<p><p>

蓝兰道：“可是……可是我总觉得这地方就像是个箭靶子。”<p><p>

岩石高高在上，四面一片空旷，连个可以挡箭的地方都没有。<p><p>

小马道：“就因这地方像个箭靶子，所以我才说好。”<p><p>

蓝兰不懂。<p><p>

她想问，看看常无意，又闭上了嘴。<p><p>

幸好小马已经在解释：“这地方四面空旷，不管有什么人来，我们一眼就可以看见。”<p><p>

张聋子道：“何况他们暂时好像还找不到帮手。等他们找到时，天已黑了，我们也走了。”<p><p>

天还没有黑。<p><p>

他们还没有走，也没有看见人，却听见了人声。<p><p>

一种很不像是人声的声音，一种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声音。<p><p>

这声音却偏偏是人发出来的。<p><p>

——这两天来的肥羊不少，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一批肥羊遭了毒手？<p><p>

小马已坐下，又跳了起来。<p><p>

常无意还躺在那里，眼睛还闭着，却忽然道：“坐下。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你要谁坐下？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你。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你为什么要我坐下？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因为你不是来管闲事的。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可惜我天生就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那么你去！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我当然要去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我可以保证一件事。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你死了之后，绝不会有人替你去收尸。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我喜欢埋在别人的肚子里，至少我总可以埋在别人的肚子里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可惜别人只喜欢吃女人的肉。”<p><p>

小马道：“我的肉也很嫩。”<p><p>

他已准备要去。<p><p>

可是他还没有去，已有人来了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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岩石左边，有片树林。<p><p>

很浓密的树林，距离岩石还有十余丈。<p><p>

刚才杀猪般的惨呼声，就是从这片树林里发出来的。现在又有几个人从树林里冲出来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