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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狼 人（第3页）

老婆婆道：“因为你看不到他的，连狼山上的人都很难看到他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他从来不自己出手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你最好希望他不要自己出手。”<p><p>

常无意还是忍不住要问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因为他只要出手，你就死定了。”<p><p>

常无意又用酒坛挡住了脸。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气，我也知道你的武功很不错。可是跟朱五太爷比起来，你还差得远。”她叹了口气，道，“连我跟他比起来都差得远，否则我又何必挨在这里受苦！”<p><p>

她到这里来，就是为了等着杀朱五？常无意没有问。<p><p>

他一向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秘密。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他不但是狼山上的王，只要他高兴，随便到什么地方都可以称王。当今江湖中的高手们，几乎已没有一个人的武功能比得上他。”<p><p>

她的口气中并没有愤恨和怨毒，反而好像充满了仰慕。<p><p>

她又开始喝酒，一口就把剩下来的酒全部喝光。眼睛里总算又有了点光。<p><p>

常无意的酒坛也空了。<p><p>

老婆婆看着他，忽然道：“你为什么不问我跟朱五，究竟是什么关系？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因为我并不想知道！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真的不想？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别人的秘密，我为什么要知道？”<p><p>

老婆婆又瞪着他看了半天，轻轻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是个好孩子，我喜欢你！”<p><p>

她忽然从身上拿出样东西塞在常无意手里，道：“这个给你，你一定有用的。”<p><p>

她拿出的是个已被磨光了的铜钱，上面却有道刀痕。<p><p>

常无意忍不住问：“它有什么用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它能救命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救谁的命！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救你们的命。”<p><p>

她又解释：“你若能遇见一个左手上长着七根手指的人，将这枚铜钱交给他，随便你要他做什么，他都会答应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这个人欠你的情？”<p><p>

老婆婆点点头，道：“只可惜你未必能遇见他，因为他是头夜狼，白天从不出现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我可以在晚上去找。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你绝不能去找他，只能等着他来找你。”<p><p>

她的表情很严肃，又道：“在别的狼人面前，你甚至连提都不能提起这个人。”<p><p>

常无意还想再问，老婆婆却已睡着了。<p><p>

忽然就已睡着了。<p><p>

常无意只有悄悄地退出去。等他退出门的时候，老婆婆身子又缩成了一团，缩在床角，又变得说不出的衰老疲倦，惊慌恐惧。<p><p>

常无意坐下来，坐在蓝兰对面。刀锋般锐利的眼睛里，已布满红丝。<p><p>

他已醉了。<p><p>

他一向很少喝酒，他的酒量并不好。<p><p>

蓝兰道：“你们在里面说的话，我们在外面也听见了。”<p><p>

常无意知道。<p><p>

他本来就希望他们能听见，免得他再说一次。<p><p>

蓝兰道：“那位老婆婆究竟是什么人？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是个老婆婆！”<p><p>

蓝兰眨了眨眼，道：“我想她一定是位武林前辈，而且武功极高。”<p><p>

常无意忽然回头，瞪着小马，道：“这是你的女人？”<p><p>

小马不能否认。<p><p>

可是他当然也不能承认。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她若是你的女人，你就应该叫她闭上嘴。”<p><p>

蓝兰抢着道：“我若不是呢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