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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狼 人（第2页）

常无意道：“我不想！”<p><p>

老婆婆笑了，露出了一嘴已经快掉光了的牙齿，说道：“我拿了你的钱，喝了你的酒，我也不能让你死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是！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可是你上了狼山，我也不一定能保证你能活着下来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我知道！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狼山上有各式各样的狼，有日狼，有夜狼，有君子狼，有小人狼，有不吃人的狼，还有真吃人的狼。”<p><p>

她又喝了口酒：“这些狼里面，你知不知道最可怕的是哪一种？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君子狼。”<p><p>

老婆婆又笑了，道：“看来你不但很有意思，而且很不笨。”<p><p>

道貌岸然的伪君子，无论在什么地方，都是最可怕的。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君子狼的老大，就叫作狼君子。这个人看来就像是个道学先生，不管做什么事都中规中矩，说话更斯文客气。不知道他的人，看见他一定会觉得他又可佩、又可爱。”<p><p>

她忽然一拍桌子，大声道：“可是这个人简直就***不是人，简直该砍个三万七千八百六十次。”<p><p>

常无意在听着。<p><p>

老婆婆又喝了几口酒，火气才算消了些，道：“除了这些狼之外，现在山上又多了一种狼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哪种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他们叫嬉狼，又叫作迷狼。”<p><p>

这两个名字都奇怪得很。<p><p>

这种狼无疑也奇怪得很。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他们年纪都不大，大多是山上狼人的第二代。一生下来就命中注定了是个狼人，要在狼山上过一辈子。”<p><p>

常无意明白她的意思。<p><p>

狼人的子女，除了狼山外，还有什么地方可去？<p><p>

天下虽大，却绝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允许他们生存下去。<p><p>

因为狼人们从来就不让别人生存下去。<p><p>

可是他们还年轻。<p><p>

年轻人总是比较善良些的。他们心里的苦闷无法发泄，对自己的人生又完全绝望，所以他们就变成了很奇怪的一群人。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他们对什么事都不在乎，吃得随便，穿得破烂，有时会无缘无故地杀人，有时又会救人。只要你不去惹他们，他们通常也不会来惹你，所以……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所以我最好不要去惹他们！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你最好装作看不见，就算他们脱光在你面前翻筋斗，你最好也装作看不见。因为这群人里面，有很多都可以算作年轻一代的高手，尤其是老狼卜战的三个儿子，和狼君子的两个女儿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听说狼山上有四个大头目，卜战和狼君子就是其中两个？”<p><p>

老婆婆点点头，道：“可是他们对自己的儿女，也是连一点法子都没有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除了卜战和狼君子外，还有两个头目是谁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一个叫柳金莲，是头母狼，只可惜她的三寸金莲是横量的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柳金莲就是柳大脚？”<p><p>

老婆婆眯着眼笑道：“这头母狼又淫又凶，最恨别人叫她大脚。她若知道你杀了她的老公，说不定会拿你来代替，那你就还不如赶快死了算了。”<p><p>

常无意在喝酒，用酒坛子挡住了脸。<p><p>

他的脸色已变了。<p><p>

他很不喜欢这种玩笑。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还有一个叫法师，是一个和尚，不念经也不吃素的和尚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他吃什么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只吃人肉，新鲜的人肉。”<p><p>

一坛酒已经快喝光了，老婆婆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，好像随时都可能睡着。<p><p>

常无意赶紧又问道：“据说他们四个还不是狼山真正的首脑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嗯！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真正的首脑是谁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你不必问。”<p><p>

常无意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老婆婆道：“因为你看不到他的，连狼山上的人都很难看到他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