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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天公作美（第7页）

华华凤霍然回头，瞪着段玉，道：“你是怎么想的？你为什么不说话？”<p><p>

段玉笑了笑，道：“因为我要说的，全部被你们说了。”<p><p>

卢小云忽然抬起头，道：“那天我在昏迷之中，的确好像看见了一个独臂人的影子，而且还好像听见他在跟花……花姑娘争执。”<p><p>

华华凤道：“那暗器是从你身后发出的，发暗器的，很可能就是他。”<p><p>

卢小云又低下头，不说话了。<p><p>

华华凤眼珠子又转了转，道：“顾道人当真就是龙抬头老大，现在就一定不会回家的。”<p><p>

卢九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华华凤道：“因为他既然已知道我们将花夜来看成唯一的线索，以他的为人，一定会赶在前面，先去杀了花夜来灭口。”<p><p>

卢小云脸色更苍白，连嘴唇都已在发抖。<p><p>

华华凤故意不看他，道：“所以我们现在就应该去找顾道人，看他是不是在家。”<p><p>

段玉忽然又笑了笑，道：“他不在。”<p><p>

华华凤道：“你怎么知道他不在？”<p><p>

段玉淡淡地答道：“卢九爷是在后面跟着我们来的，可是在卢九爷后面，却还有一个人跟着来了。”<p><p>

华华凤悚然道：“顾道人？”<p><p>

段玉转过头，往里面那间小屋的窗户看了一眼，微笑道：“阁下既然已来了，为什么不进来喝杯酒，也好驱驱寒气。”<p><p>

窗外烟波飘渺，仿佛寂无人声，可是段玉的话刚说完，窗下就传来了一阵大笑。<p><p>

“好小子，果然有两手，看来我倒真的一直低估了你。”<p><p>

这是顾道人的笑声。<p><p>

他的笑声听来总有点说不出的奇怪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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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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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道人的确来了。<p><p>

他虽然在笑，脸色却也是苍白的，眼睛里带着种残酷而悲惨的讥嘲之意，就像是一只明知自己落入了猎人陷阱的狼。<p><p>

段玉看着他，忽然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并没有低估我，却低估了你自己。”<p><p>

顾道人道：“哦！”<p><p>

段玉道：“你本不该到这里来的。”<p><p>

顾道人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段玉道：“现在你若是回了家，若已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，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就是暗算卢公子的人。”<p><p>

顾道人道：“我自己也知道，可是我却非来不可。”<p><p>

段玉也忍不住问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顾道人道：“因为卢小云没有死，而你也没有死。”<p><p>

段玉道：“我们不死，你就要死。”<p><p>

顾道人嘴角已露出极凄凉的笑意，道：“你自己也说过，替青龙会做事的人，不成功，就得死，纵然只不过出了一点差错，也得死。”<p><p>

这些话的确是段玉自己说过的，就在铁水的灵堂中说的。<p><p>

顾道人居然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。<p><p>

华华凤抢着道：“你难道已承认你就是这里的龙抬头老大？”<p><p>

顾道人道：“事已至此，我又何必再否认。”<p><p>

段玉凝视着他，道：“你难道本就是来求死的么？”<p><p>

顾道人黯然道：“死在你们手里，总比死在青龙会的刑堂里痛快些。”<p><p>

华华凤道：“花夜来呢？”<p><p>

顾道人道：“你为什么不想想，她既然是你们唯一的线索，我怎么会让她还活着？”<p><p>

卢小云突然跳起来嘶声道：“你……你已杀了她灭口？”<p><p>

顾道人冷冷道：“你想替她报仇？”<p><p>

卢小云扑过去，又停下。<p><p>

顾道人手里忽然有刀光一闪，一柄尖刀，已刺入他自己的心口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