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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大鼓与绣花鞋（第3页）

“你知不知道要杀的是谁？”<p><p>

“不知道。”<p><p>

“那么你最好还是赶快求个神的好。”<p><p>

“求什么？”<p><p>

“求神保佑你，你那个主顾没有疯，要你来杀的人不是他。”<p><p>

绣花鞋跟着大鼓看过去，那人仍然独坐岩石上。<p><p>

“为什么不是他？”绣花鞋问，“他是谁？”<p><p>

“西门吹雪。”<p><p>

绣花鞋呆了，吓呆了。<p><p>

西门吹雪？<p><p>

她从未想到只凭一个人的名字也能让她这么害怕，她这一生中好像从来也没有怕过什么人。<p><p>

可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冷得要命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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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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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苍茫的夜色中，西门吹雪的一身白衣看来仍如雪。<p><p>

就在这时候，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两盏宫灯，一个人背负着双手，施施然跟在后面走了上来，一身白衣居然也如雪。<p><p>

提宫灯的两位宫鬓如云的宫装美女，细腰，长腿，仪态高雅，就算不是宫中选出的宫娥，也必定是万夫人训练出来的“职业美人”。<p><p>

她们不但都有很漂亮的样子，而且还都有一身很不错的身手，否则怎么能在夜晚走上山巅。<p><p>

……除了这种身手外，别的身手当然也很不错。<p><p>

所以她们的身价也是非常高的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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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在她们身后走上来的白衣人，是个白面少年，衣白如雪，面白如衣。<p><p>

他的腰上，系玉带，佩长剑，剑与玉带，都是价值连城。<p><p>

绣花鞋又问大鼓：“你看这个人怎么样？”<p><p>

“这个人真英俊，真好看，不但有样子，而且有气派。”<p><p>

“而且他还有一样别的东西。”<p><p>

“他还有钱。”<p><p>

“对了。”<p><p>

“所以他就是你的主顾？”<p><p>

“也对了。”<p><p>

大鼓苦笑：“碰巧我的主顾也是他，所以我早就在求神了。”<p><p>

少年微笑。<p><p>

“幸好我不是要你们来杀西门吹雪的！”他说，“只有疯子才会要你们来杀西门吹雪！”<p><p>

绣花鞋好像又有点不太服气了。<p><p>

“难道你真以为西门吹雪是绝不会理的？”她问这少年。<p><p>

“我不是这意思。”他淡淡地说，“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，如果我现在坚持要你们去杀西门吹雪，你们一定会先杀了我。”<p><p>

他甚至还微微带着笑：“要杀我，当然比杀他容易得多。”<p><p>

“是的。”<p><p>

静默已久的西门吹雪忽然说：“杀你容易，杀我难！”他的声音冰冷，“可惜他们也杀不死你！”<p>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“因为他们只要一出手，就已死在我的剑下。”<p><p>

“你的剑呢？”<p><p>

“剑在。”<p><p>

“我为什么看不见？”<p><p>

西门不回答，也不必回答，他的剑，为什么要人看得见？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