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朋网

第十三章 大鼓与绣花鞋（第2页）

她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。<p><p>

“因为我不但会赚钱，而且什么钱我都赚。”绣花鞋说，“我不像你们，只肯做天下第二古老的生意，连最古老的一种我都做。”<p><p>

大鼓故意问：“我知道天下第二古老的生意就是杀人，最古老的一种是什么？”<p><p>

“当然是卖淫。”<p><p>

绣花鞋面不改色：“天下历史最悠久的一种生意，就是卖淫。”<p><p>

大鼓苦笑，笑得并不像要哭出来的样子，却有点像要吐出来的样子。<p><p>

绣花鞋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。<p><p>

“别人要什么，我就卖什么，要我杀人，可以，一万七千五百两，钱到命除，从不失手。”绣花鞋说，“要我赌钱，可以，我腰里有副牌，谁来跟谁来，只要有钱能输，就是你的钱是刚从祖坟里挖出来的，我也照赢不误。”<p><p>

“好。”大鼓故意拍手，“有性格。”<p><p>

“别人要我唱一曲，可以，一曲五千两，钱到就唱。”<p><p>

“一曲五千，是不是未免太多了一点？”<p><p>

“不多。”绣花鞋说，“非但不多，还嫌太少了一点。”<p><p>

“有谁肯花五千两听你唱一曲？”<p><p>

“这种人多的是。”<p><p>

“他们是不是有点疯？”<p><p>

“一点都不疯！”<p><p>

“你唱的哪一点比别人好？”<p><p>

“一点都没有！”绣花鞋说，“只不过我这个人跟别的唱曲人有很多点不同而已。”<p><p>

她问大鼓：“你想想，那些一肚子肥油的暴发户们，能请到当今江湖中最成名杀手之一到他们的喜庆堂会上去唱个曲子，是件多么有面子的事。”<p><p>

大鼓叹气：“这倒也是真的。”<p><p>

“他们给你五千两，你肯不肯去唱？”<p><p>

“不肯。”<p><p>

“那么，五千两多不多？”<p><p>

“不多。”<p><p>

“所以我比你们赚的钱多，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。”绣花鞋说，“何况我还肯陪人睡觉。”<p><p>

“我看得出，”大鼓苦笑，“你甚至随身都带着铺盖。”<p><p>

“不错，随身带铺盖，清洁又方便。”绣花鞋说，“你要我陪你睡觉，可以，也是一万七千五百两，钱到裤脱。”<p><p>

大鼓吃了一惊：“睡一觉的价钱也和杀人一样？”<p><p>

“当然一样。”<p><p>

大鼓上上下下打量着她，故意摇头：“这一点我倒真是看不出。”<p><p>

绣花鞋也不生气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我这个人长得虽然不算丑，可是怎么看也值不了一万七千五百两的，”她说，“只不过……”<p><p>

“只不过你是大名鼎鼎的绣花鞋。”大鼓抢着替她说下去，“有名的女人，就算长得丑了一点，年纪也老了一点，还是有很多老瘟生冤大头愿意上当。”<p><p>

“你答对了。”绣花鞋吃吃地笑，“我们也算是同行，如果你要找我，我给你一个九折。”<p><p>

<p><p>

<p><p>

03<p><p>

<p><p>

天色渐暗，夜色已临，西门吹雪仍然独坐不动，绣花鞋压低声音问大鼓：“那个人是谁？”<p><p>

“你不知道他是谁？”<p><p>

“我没注意。”绣花鞋说，“刚才只注意到你。”<p><p>

“现在呢？”<p><p>

“一个人既不是石头人，又不是木头人，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那么久，我想不注意他也不行了。”绣花鞋说，“何况，每一次我只要往他那边去多看两眼，就会觉得有点冷。”<p><p>

“你显然已经注意到他是谁，那么我就有句话要先问你了。”<p><p>

“你问。”<p><p>

“你到这里来，是不是有人雇你来杀人的？”<p><p>

“大概是吧！”绣花鞋说，“那个人付了我一万七千五百两，绝不是要我到这里来陪他睡觉的吧。”<p><p>

“你知不知道要杀的是谁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