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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王大眼的杂货店（第8页）

“一男一女？”<p><p>

陆小凤立刻想到了在赵瞎子后院中遇到的一个快刀手，和那个假扮作老妪，却有着一双美腿的女人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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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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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是一间建筑得很简陋的房子，桌子是一张连油漆都没有的破木桌，床是一张破床。<p><p>

这些还不要紧。要紧的是，房子里没有朋友，桌子没有酒，床上也少了一个人。<p><p>

在这么样一间房里，陆小凤本来是绝对待不下去的，更休想让他睡上床。<p><p>

可是现在陆小凤已经睡在床上了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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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乘风是他的朋友。<p><p>

柳乘风的死，实在太离奇。<p><p>

这个远在边陲的荒凉小镇上，仿佛也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离奇诡秘之意。<p><p>

陆小凤如果连这种事都不管，他还管什么事？陆小凤如果连这种事都不管，那么这个陆小凤也就不是陆小凤了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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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管这件事，就要先想通很多件别的事。<p><p>

到现在为止，陆小凤所有的线索，都是从小叫花和赵瞎子那里得来的。<p><p>

这两个人说的话好像都不假，奇怪的是，其中却偏偏好像有一点矛盾。<p><p>

矛盾在哪里？陆小凤也说不上来，有很多事他都还没有想通，甚至连影子都看不见，连门都没有。<p><p>

就在他想得一个头有三个头那么大的时候，他忽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。<p><p>

他的心忽然跳了起来。<p><p>

无论谁都知道陆小凤绝不是一个很容易就会兴奋得心跳的人，可是他现在心跳得真厉害。<p><p>

陆小凤的心一直都在跳，只不过现在他跳得比平常快得多，因为他忽然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跳声，“扑通、扑通”的心跳声，还加上轻轻地喘，而且就在他那扇薄薄的木板门外面，而且还是一个很诱人的女子声音。<p><p>

更重要的是，陆小凤立刻就听出了发出这种声音的这个女人，就是那个腰肢纤细、双腿修长的老板娘，那个走起路来全身一直像一条蛇一样在扭动的老板娘。<p><p>

她是从院子对面很快地跑过来的，一跑过来就靠在门上不停地心跳，不停地喘气。<p><p>

三更半夜，她跑到一个陌生旅客的房门外来干什么？这一点陆小凤连想都不敢去想。<p><p>

一个远在异乡为异客的旅人，如果多想到这一类的事，这一夜他怎么还能睡得着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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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陆小凤当然没有睡着，因为老板娘已经推开门走进来了。<p><p>

门本来没有上闩，所以老板娘一推门就走了进来，可是一走进来就顺手把门拴住了。<p><p>

陆小凤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地睡在床上，连动都没有动。<p><p>

只是他的心却动了。<p><p>

一个健康正常的男人，一个孤独寂寞的旅人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够保持不心动，那么他很可能就真的已经是个死人了。<p><p>

陆小凤人没有动，也是不过因为他想看看这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，夜深人静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？<p><p>

——是来搜查他行李的？是来杀他的？还是来勾引他的？<p><p>

作为一个男人，陆小凤当然希望她这次来的目的是最后一种。<p><p>

这是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，每个男人都会这么样想的。<p><p>

幸好陆小凤他另外有一种想法。<p><p>

如果这位老板娘是来杀他的，至少可以证明她和柳乘风的凶案有关，那么陆小凤侦查的范围也可以缩小了。<p><p>

不幸的是，这位老板娘连一点要杀他的意思都没有。<p><p>

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，窗外的灯光也不知是从哪里照过来的，朦朦胧胧地照出老板娘纤细的腰肢和一双修长的腿，腿的曲线在柔软的长袍下很清楚地显露了出来。<p><p>

陆小凤忽然说：“你应该知道灯在哪里，去把灯点起来。”<p><p>

老板娘好像吓了一跳，用一双很白的手，轻轻拍着她很丰满的胸。<p><p>

“你吓死我了，你可真把我吓了一跳。”她问陆小凤，“这样子不是蛮好的，为什么要我点灯？”<p><p>

陆小凤的回答才真是要让大多数女人都吓一跳，“因为我要看看你的腿。”他说。<p><p>

老板娘吃吃地笑了：“我的腿有什么好看的？我不给你看。”<p><p>

陆小凤居然好像有一点是在撒娇的样子：“我喜欢看，我偏要看，而且非看不可。”<p><p>

老板娘叹了口气：“你啊，你这个人，实在是烦死人了。”<p><p>

她嘴里虽然这么说，可是那张破木桌上的油灯，已经被她点着了。<p><p>

老板娘把她的身子迎向灯光，把她柔媚的眼波抛向陆小凤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