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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午夜悲歌（第10页）

陆小凤道：“我不好，一点也不好！”<p><p>

孙不变道：“那么你就该死！”<p><p>

喝声中，他的人已扑起，指尖距离陆小凤胸膛还有半尺，掌心突然向前一吐，直打玄玑穴，用的正是武当小天星掌力，而且认穴奇准。<p><p>

只可惜他的掌力吐出时，陆小凤的玄玑穴早已不在那里，人也已不在那里。<p><p>

孙不变手掌一翻，玄鸟划沙，平沙落雁，北雁南飞，一招三式，这种轻灵绵密的武当掌法在他手里使出来，不但极见功力，变化也真快。<p><p>

陆小凤叹道：“石道人门下的弟子，果然了得。”<p><p>

这两句话说完，孙不变的招式又全都落空，无论他出手多快，陆小凤好像总能比他更快一步。<p><p>

武当掌法运用的变化，陆小凤知道的好像并不比他少。<p><p>

他忽然停住手，盯着陆小凤，道：“你也练过武当功夫？”<p><p>

陆小凤笑了笑，道：“我没有练过武当功夫，可是我有很多武当朋友。”<p><p>

孙不变眼睛里又露出一线希望，道：“那么你更该帮我逃出去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只可惜你不是我的朋友，你救我一次，害我三次，现在我又让了你八招，我们的账早已结清了。”<p><p>

孙不变咬了咬牙，道：“好，你出手吧！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我本来就已准备出手！”<p><p>

他用的居然也是武当的小天星掌力，掌心吐出，打的也是玄玑穴。<p><p>

孙不变引臂翻身，堪堪避开这一掌，陆小凤的左掌却已切在他后颈的大血管上。<p><p>

他倒下去时，还在吃惊地看着陆小凤。<p><p>

陆小凤微笑道：“你不知道我有两只手？”<p><p>

孙不变当然知道，但他却想不到一个人的手竟能有这么快的动作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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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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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刀把子坐在他那张陈旧而宽大的木椅上，看着陆小凤，看来仿佛很愉快。<p><p>

旧木椅就好像老朋友一样，总是能让人觉得很舒服、很愉快的。<p><p>

只可惜陆小凤还是看不见他的脸。<p><p>

孙不变就在他面前，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，他对陆小凤的兴趣显然比对任何人都浓厚。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这个人是奸细，从武当来的奸细。”<p><p>

老刀把子道：“你为什么不杀了他？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我无权杀人，也不想杀人。”<p><p>

老刀把子道：“那么你就该放了他。”<p><p>

陆小凤很意外：“放了他？”<p><p>

老刀把子淡淡道：“真正的奸细都早已死了，从来没有一个能在这里活过三天的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难道他不是？”<p><p>

老刀把子道：“他当然是个奸细，却不是武当的奸细，是我的，很多年前我就送他到武当去卧底。”<p><p>

陆小凤怔住。<p><p>

老刀把子却在笑，笑得很愉快：“不管怎么样，你都该谢谢他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我为什么要谢他？”<p><p>

老刀把子道：“就因为他，我才真正完全信任你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他也是你派去试探我的？”<p><p>

老刀把子微笑道：“有些人天生就是奸细，你只能让他去做奸细做的事，而且永远不会失望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这个人就是天生的奸细？”<p><p>

老刀把子道：“从头到尾都是的。”<p><p>

陆小凤叹了口气，忽然一脚将孙不变踢得球一般滚了出去。<p><p>

老刀把子也叹了口气道：“做奸细只有这一点坏处，这种人就好像驴子，时常都会被人踢两脚的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我只踢了一脚。”<p><p>

老刀把子道：“还有一脚你准备踢谁？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踢我自己。”<p><p>

老刀把子道：“你也是奸细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