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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罗刹教主（第2页）

陆小凤就在他身边。<p><p>

几乎就在这同一刹那间，陆小凤已出手。<p><p>

更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击的速度，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出手。<p><p>

可是每个人都能看见方玉飞的双眉之间，已多了个血洞。<p><p>

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，因为鲜血已开始从他双眉之间流出来。<p><p>

他整个人都已冰冷僵硬，却没有倒下去，因为他前胸还有一把剑。<p><p>

寒梅的剑！<p><p>

真正致命的，也不是陆小凤那妙绝天下的一指，而是这柄剑。<p><p>

陆小凤的手指点在他眉心时，他刚夹住剑锋的双手就松了。<p><p>

剑的去势却未歇，一剑已穿胸。<p><p>

寒梅的人似乎也已冰冷僵硬——每个人都有算错的时候，这一次算错的是他。<p><p>

这件事的结果，实在远出他意料之外。<p><p>

陆小凤看着方玉飞眉心之间的洞，缓缓道：“我说过我要送给你的，我一定要送出去。”<p><p>

方玉飞茫然看着他，锐利如鹰的眼睛，已渐渐变得空洞灰白，嘴角却忽然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，挣扎着道：“我本来一直很羡慕你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哦？”<p><p>

方玉飞道：“因为你有四条眉毛。”<p><p>

他喘息着，挣扎着说下去：“可是现在你已比不上我了，因为我有了两个屁眼，这一点我保证你永远也比不上的。”<p><p>

陆小凤没有开口，也无法开口。<p><p>

方玉飞看着他，忽然大笑，大笑着往后退，剑出胸，血飞溅。<p><p>

他的笑声立刻停顿。他呼吸停顿的时候，寒梅手里的剑尖还在滴着血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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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梅的脸色苍白。<p><p>

从他剑尖上滴落的血，仿佛不仅是方玉飞的，也有他自己的。<p><p>

他不敢抬头，不敢去面对枯竹、孤松，他们却一直盯着他。<p><p>

孤松忽然叹息，道：“你说的不错，每个人都有看错的时候，我看错了你。”<p><p>

枯竹也在叹息，道：“你怎么会和这个人狼狈为奸，怎么会做出这种事？”<p><p>

寒梅忽然大喊：“因为我不愿一辈子受你们的气！”<p><p>

枯竹道：“难道你愿意受方玉飞的气？”<p><p>

寒梅冷笑道：“这件事若成了，我就是罗刹教的教主，方玉飞主关内，我主关外，罗刹教与黑虎堂联手，必将无敌于天下。”<p><p>

枯竹道：“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年纪？我们在昆仑隐居二十年，难道还没有消磨掉你的利欲之心？”<p><p>

寒梅道：“就因为我已老了，就因为我过了几十年乏味的日子，所以我才要趁我还活着的时候，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。”<p><p>

孤松冷冷道：“只可惜你的事没有成。”<p><p>

寒梅冷笑道：“无论是成也好，是败也好，我反正都不再受你们的气了。”<p><p>

死人永远不会受气的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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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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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。<p><p>

黑暗的长巷，凄迷的冷雾。<p><p>

陆小凤慢慢地走出去，孤松、枯竹慢慢地跟在他身后，稀星在沉落。<p><p>

他们的心情更低落——成功有时并不能换来真正的欢乐。<p><p>

可是成功至少比失败好些。<p><p>

走出长巷，外面还是一片黑暗。<p><p>

孤松忽然问道：“你早已算准背后会有那一剑？”<p><p>

陆小凤点点头。<p><p>

孤松道：“你早已看出他已跟方玉飞串通？”<p><p>

陆小凤又点点头，道：“因为他们都做错了一件事。”<p><p>

孤松道：“你说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那天寒梅本不该逼着我去斗赵君武的，他简直好像是故意在替方玉飞制造机会。”<p><p>

孤松道：“哼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