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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飞燕去来（第2页）

叶秀珠道：“你……你凭什么这么样说？”<p><p>

石秀雪抢着道：“因为她自己知道她自己一定嫁不出去的，莫说有四条眉毛的男人，就算有四个胆子的，也绝不敢娶她！”<p><p>

马秀真道：“那倒一点也不错，谁若娶了她这种尖嘴滑舌的女人，不被她吵死才怪！”<p><p>

石秀雪忍住笑道：“也许只有聋子还能……”<p><p>

孙秀青已跳了起来，大声道：“好，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欺负我，最多我把那三个男人全都让给你们好了，你们总该满意了吧？”<p><p>

石秀雪道：“你让给我们？那三个男人难道是你的？”<p><p>

马秀真叹道：“看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，就是不知道害臊。”<p><p>

孙秀青瞪着她们，突然大叫：“我饿死了。”<p><p>

马秀真吃惊地看着她，就好像真的在看着个忽然疯了的人。<p><p>

孙秀青自己也忍不住笑了，道：“我一生气，肚子就会饿，现在我已经生气了，我要找个地方吃宵夜去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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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女孩子在一起，你若叫她们不要谈男人，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，就好像四个男人在一起时，你不许他们谈女人一样困难。<p><p>

可是花满楼和陆小凤现在谈的却不是女人，现在他们没心情谈女人，他们谈的是西门吹雪。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我只希望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。”<p><p>

花满楼道：“你认为他绝不是独孤一鹤的对手？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他的剑法锋锐犀利，出手无情，就跟他的人一样，从不替别人留余地。”<p><p>

花满楼慢慢地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一个人若是从不肯为别人留余地，也就等于没有为自己留余地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所以只要他的剑一出鞘，若不能伤他人，自己就必死无疑！”<p><p>

花满楼道：“他现在还没有死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那只因为他还没有遇见过独孤一鹤这样的对手！”<p><p>

他慢慢地接着道：“独孤一鹤的剑法沉着雄浑，内力深厚，攻势虽凌厉，防守更严密，交手经验之丰富，更不是西门吹雪能比得上的，所以他三十招内若不能得手，就必定要死在独孤的剑下。”<p><p>

花满楼道：“你认为他三十招内绝不能得手？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没有人能在三十招之内制独孤的死命，西门吹雪也一样不能！”<p><p>

花满楼沉默了很久，也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他是你约出来的。”<p><p>

陆小凤苦笑道：“所以我只希望他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。”<p><p>

他们已穿过静寂的大路，来到珠光宝气阁外的小河前。<p><p>

流水在上弦月清淡的月光下，闪动着细碎的银鳞，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小河旁，一身白衣如雪。<p><p>

陆小凤看见他时，他也看见了陆小凤，忽然道：“我还没有死。”<p><p>

陆小凤笑了，道：“你看来的确不像是个死人。”<p><p>

西门吹雪道：“死的是独孤一鹤。”<p><p>

陆小凤不笑了。<p><p>

西门吹雪道：“你想不到？”<p><p>

陆小凤承认，他本不愿承认的。<p><p>

西门吹雪却笑了笑，笑得很奇怪，道：“我自己也想不到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哦？”<p><p>

西门吹雪道：“苏少英使出那二十一招时，我已看出了三处破绽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所以你认为你已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杀独孤一鹤？”<p><p>

西门吹雪点点头，道：“通常我只要有一次机会已足够，但我刚刚跟他交手时，却连一次机会都没有把握住。”<p><p>

陆小凤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西门吹雪道：“他剑法虽有破绽，但是我一剑刺出后，他忽然已将破绽补上，我从未见过有人能知道自己剑法的破绽何在，但是他却知道。”<p><p>

陆小凤说道：“世上所有的剑法，本来都有破绽的，但是能知道自己剑法中破绽的人，却的确是不多。”<p><p>

西门吹雪道：“我三次出手，三次被封死，就已知道我杀不了他，杀人的剑法若不能杀人，自己就必死无疑！”<p><p>

陆小凤叹道：“你虽然很自负，可是你也有自知之明，所以你还活着！”<p><p>

西门吹雪道：“我还没有死，只因为三十招后，他的剑法突然乱了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