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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山在虚无缥缈中（第3页）

艾青道：“那是什么地方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你没有去过？”<p><p>

艾青道：“十年来，我根本从未下山一步。”<p><p>

楚留香看着她，实在已无话可说。<p><p>

所有的这一切事，全都是为了她在万福万寿园中，放了个屁而引起的。<p><p>

现在她却说从未到万福万寿园去过，而且从未见过楚留香。<p><p>

楚留香长长叹息了一声，喃喃道：“也许我认错了人，也许我根本不该再见你。”<p><p>

艾青道：“不错，你根本就不该来的，那天也不该到万福万寿园去。”<p><p>

楚留香霍然抬头，道：“你既然不认得我，怎知道我去过万福万寿园？”<p><p>

艾青脸色立刻变了，身子突然掠起，掠入了缥缈的白云中。<p><p>

楚留香正想追过去，但就在这时，白云间突又出现了两个人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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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麻衣高冠的中年人。<p><p>

他们不但装束打扮和楚留香那天见到的麻衣老人完全一样，就连神情都仿佛相同。<p><p>

他们的脸，惨白而无血色，显得说不出的冷漠，说不出的高傲。<p><p>

也许他们是来自天上的，也许是来自地下的，无论他们来自何处，都像是不屑与凡人为伍。<p><p>

楚留香忽然明白了。<p><p>

那麻衣老人夫妇，想必就正是那姓麻的一家人中的长者。<p><p>

张洁洁和这一家人，想必有某种神秘而不寻常的关系。<p><p>

那天她突然失踪，也说不定就是被那麻衣老人夫妇逼走的，否则，她又怎忍不告而别，而且一别全无消息？<p><p>

楚留香的心，就像是在被火焰燃烧着！<p><p>

他发誓，无论如何，也得将她从这一家人手里救出来。<p><p>

无论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，他都在所不惜，甚至连死都没关系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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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吹散了白云，白云又聚起。<p><p>

那两个麻衣高冠的中年人，还是冷冷地站在白云间，冷冷地看着楚留香。<p><p>

其中一个人身材较矮，但看来却更有威严，突然道：“你从哪里来的，最好还是赶快回到哪里去。”<p><p>

他的声音也和他的神情同样冷漠高傲，就像是神在对他的子民发号施令。<p><p>

楚留香反而镇定了下来，慢慢道：“为什么我一定要回去？”<p><p>

麻衣人道：“因为这本不是凡人该来的地方。”<p><p>

楚留香笑了，道：“这不是凡人该来的地方，你难道不是凡人？”<p><p>

麻衣人道：“我不是。”<p><p>

他神情还是那么冷漠高傲，就好像真的将自己当作神一样！<p><p>

楚留香笑道：“你若不是人，是什么？”<p><p>

麻衣人冷冷道：“你既不该来，更不该问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已来了，也已问过了。”<p><p>

另一个麻衣人突然道：“你既已来了，就不必再回去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本就不想再回去。”<p><p>

两个麻衣人对望了一眼，身子突然同时一转。<p><p>

每个人都会转身的，但他们转动的姿势和方法，却跟任何人都绝不相同。<p><p>

他们身子忽而向左转，忽而向右转，不但转动自如，而且转个不停。<p><p>

连楚留香都看不出他们这是在干什么。<p><p>

难道他们想将自己转晕？<p><p>

就在这时，两个麻衣人忽又同时向他转了过来，围着他的身子转，愈转愈快。<p><p>

楚留香当然见过“八卦游身掌”一类的功夫，这种功夫最厉害之处，就是围着你的身子转，转得你头晕脑涨，然后再乘机出手。<p><p>

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出手，更不知道他们将从何处出手，所以想防备都很难。<p><p>

但“八卦游身掌”那一类的功夫，也绝不是这样子的。<p><p>

那种功夫只不过是围着你转，他们自己的身子并不转。<p><p>

这两人却像是两个大陀螺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