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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山在虚无缥缈中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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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泉闪着光，白玉瓶也在闪着光。<p><p>

艾青汲满了一瓶山泉，就站起来，转回身，仿佛要走回白云深处。<p><p>

她竟似完全没有听见楚留香的呼声。<p><p>

楚留香的呼声更响：“艾青，等一等！”<p><p>

她还是没有听见。<p><p>

但这时楚留香已飞鸟般掠过了山泉，又像一朵白云，忽然落在她面前。<p><p>

艾青停下脚步，看着他，面上既没有惊奇，也没有欢喜。<p><p>

她就像是在看着个陌生人。<p><p>

楚留香勉强笑了笑，道：“很久不见了，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你。”<p><p>

艾青面上还是全无表情，冷冷地看着他，道：“你是谁，为什么拦住我的路？”<p><p>

她的声音柔媚清脆，还是和以前一样，只不过已变得冷冰冰的，全无表情。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你……你怎么不认得我了？”<p><p>

艾青冷冷道：“我根本就从未见过你。”<p><p>

楚留香长叹了一声，苦笑道：“我知道我亏负了你，可是……我也有我的苦衷……我也曾千方百计地找过你。”<p><p>

艾青皱眉道：“你在说什么？我根本听不懂！”<p><p>

楚留香不由自主，又摸了摸鼻子，道：“你难道真忘了我？”<p><p>

艾青道：“我本就不认识你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但我却认得你，你叫艾青。”<p><p>

艾青道：“我也不认得艾青，闪开！”<p><p>

她的手忽然向楚留香脸上挥了过去。<p><p>

楚留香只有闪开。<p><p>

他当然还有别的法子来对付她，但在这种情况下，却只有闪开。<p><p>

一个女孩子，若咬紧牙关说不认得你，你除了让她走之外，还能怎么样呢？<p><p>

可是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？为什么忽然会变得如此无情？<p><p>

难道她也有什么不能告人的苦衷？<p><p>

难道她的爱，已变成了恨？<p><p>

楚留香想不通。<p><p>

艾青已从他身旁走过去，带着种淡淡的香气走了过去。<p><p>

就连这香气，都是楚留香所熟悉的。<p><p>

他死也不能相信这少女不是艾青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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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云缥缈。<p><p>

艾青的身影，又将渐渐消失在白云中。<p><p>

楚留香突然转身，跟了过去。<p><p>

艾青走得并不快，腰肢婀娜，仿佛雾中的花，风中的柳。<p><p>

少女走路的风姿，本是迷人的。<p><p>

但楚留香现在却已无心欣赏，他只是跟着她走。<p><p>

山路窄而崎岖，也不知是由哪里开来，也不知道行向何处。<p><p>

山路的尽头，只有白云，看不见洞天福地，也看不见琼楼玉宇。<p><p>

艾青却似已将乘风归去。但归向何处呢？<p><p>

楚留香跟得更近，追得更紧，生怕又失去她。<p><p>

艾青突然回头，目光比山巅的风更尖锐，更冷，盯着楚留香，冷冷道：“你跟着我干什么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……我还想问你几句话。”<p><p>

艾青道：“好！问吧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你真的不是艾青？”<p><p>

艾青道：“连这名字我都未曾听过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万福万寿园呢？”<p><p>

艾青道：“那是什么地方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