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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神秘老妪（第4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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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水凄迷。<p><p>

水中的人影就像是风中的鬼魂。<p><p>

忽然间，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强风，吹得水面起了一阵阵涟漪。<p><p>

人影就消失在涟漪里。<p><p>

等到水波平静时，人影也不见了……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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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铁花道：“那老妖精就这样不见了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难道你从头到尾，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没有。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开始时你不敢回头，是因为怕她不肯说张洁洁的消息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不错。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但等她说出来之后，你为什么还不回头去看看呢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！”<p><p>

等他回头看时，后面已没有人。<p><p>

水中的人影消失时，那黑衣老妪的人也已消失，也不知道消失在水里，还是消失在风里。<p><p>

也不知是真的有她这么样一个人来过，还是只有水中那一条鬼般的影子。<p><p>

但没有人，又怎会有影子？<p><p>

胡铁花瞪着楚留香，瞪了很久，才长长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这人的确有点变了！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哦？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不是有点变，是变得很厉害。以前你就算打死我，我也不相信你会变成这样。”<p><p>

楚留香苦笑道：“我现在是什么样子？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一副垂头丧气，无精打采的样子，一副叫我看着生气的样子。”<p><p>

他忽然一拍桌子，道：“那个老太婆也许并不是个老妖怪，但张洁洁却不折不扣是个小妖怪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她不是……”<p><p>

胡铁花大声道：“她不是谁是？若不是她，你怎会变成这样子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可是……你也不能怪她。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不怪她怪谁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，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，你怎么能怪她？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所以你还是要去找她？”<p><p>

楚留香不说话，不说话的意思通常就是承认。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为了要找她，你真的不惜放弃一切，牺牲一切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……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你真舍得放弃你那条船？那些陈年的波斯葡萄酒？还有你拼了十几年命才换来的一点名声？”<p><p>

他愈说声音愈大，忽然跳起来大声道：“就算这些东西你全可以不要，难道连朋友也不要？”<p><p>

楚留香不说话。<p><p>

不说话的意思，也并不一定就是承认。<p><p>

胡铁花又瞪了他很久，整个人忽又倒在椅子上，叹息着道：“其实我当然知道，朋友你还是要的，否则你又怎会辛辛苦苦地来找我？”<p><p>

楚留香还是没有说话，因为他已用不着再说。<p><p>

只要你真正能够了解友情的存在，就什么都不必再说。<p><p>

又过了很久，胡铁花才慢慢地接着道：“但你最好莫要忘记，除我之外，你还有很多朋友！”<p><p>

楚留香当然不会忘记。<p><p>

谁能忘得了苏蓉蓉、宋甜儿、李红袖？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她们天天都在等着你，甚至比我更关心你，你难道不明白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明白。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我也知道你绝不会不要这些朋友，但你这一去，却真的可能永远回不来了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……我会回来的。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你用不着骗我，那些人的传说，我也听说过。据我所知，世上比他们更可怕的人，只怕连一个都没有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