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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神秘老妪（第3页）

楚留香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黑衣老妪道：“因为他们的神，和别的神不同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有什么不同？”<p><p>

黑衣老妪道：“他们的神既不是偶像，也不是仙灵，他们的神是生神，你不但可以看得见他的形象，也可以听得到他的声音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我能找得到他？”<p><p>

黑衣老妪道：“那就得看你，是不是能到他们的圣坛里去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要怎么样才能到他们的圣坛里去？”<p><p>

黑衣老妪道：“要用你的智慧，用你的勇气，但最重要的，还是要有不惜牺牲一切的决心，你去之前，就得准备将你在红尘中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放弃，然后……”<p><p>

她的声音冷得就像天涯外的冰雪，冷得令人的血液都凝结。<p><p>

楚留香咬紧牙，道：“然后怎么样？”<p><p>

黑衣老妪道：“然后你就可以不顾一切，不择手段……”<p><p>

她声音忽又热得像地狱中的火焰，接道：“你可以用尽一切手段，无论多卑鄙的手段都无妨，只要你能到得了他们的圣坛，看到他们的神，他们就绝不能再伤害你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可是……”<p><p>

黑衣老妪忽又打断了他的话，道：“可是还有一件事，你必须记着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p><p>

黑衣老妪道：“你可以用计谋令他们上当，用棍子将他们击倒，甚至用暗器，用迷药都没有关系，但千万不能要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流血。”<p><p>

她一字字接着道：“只要你身上沾着他们的一滴血，就必定会后悔终生……现在你已经知道一切，若不去了，也必将后悔终生。”<p><p>

风并不太冷，水也并不太冷。<p><p>

但楚留香却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。<p><p>

他很少有所恐惧，但这黑衣老妪的声音中，却仿佛带着种神秘的魔力，仿佛只要她的一句诅咒就可以改变你一生的命运。<p><p>

楚留香这一生的命运，是不是已由此改变了呢？<p><p>

他不知道。<p><p>

就因为不知道，所以恐惧。<p><p>

这黑衣老妪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，他也不知道。但他却似已不能不相信，也不敢不相信。<p><p>

他的智慧和意志仿佛已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，那既不是人的力量，也不是神的力量。<p><p>

而是一种妖异诡秘的魔力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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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是魔力！”<p><p>

胡铁花端端正正地坐着，看着对面的楚留香，眼睛里全无醉意。他已有很久未曾如此清醒过。<p><p>

你若有个好朋友，花了两天的工夫来找你，脸上带着种你从未见过的疲倦和表情……那么你就算是个超级酒鬼，也会尽量想法子使自己保持清醒的。<p><p>

胡铁花的眼睛不但清醒，而且显得更坚定，看着楚留香缓缓道：“那绝不是什么见鬼魔力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为什么不是？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因为天底下绝没有任何一个妖魔鬼怪能降得住你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哦？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你变成这种迷迷糊糊、服服帖帖的样子，只不过为了一件事。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哪件事？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你***真爱上了那小妖精。”<p><p>

楚留香垂下了头。<p><p>

他的确很疲倦，这两天，他几乎没有合过眼——无论谁要找到胡铁花，都绝不是件容易事。<p><p>

他也没法子反驳胡铁花的话。<p><p>

世上又有什么力量，能比爱情的力量更可怕呢？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没有人去过的圣坛，会说话的神……你真相信这些鬼话？”<p><p>

楚留香握紧双手，道：“这绝不是鬼话。”<p><p>

胡铁花冷冷道：“那老太婆是不是个活鬼呢？”<p><p>

楚留香道：“不是。”<p><p>

胡铁花道：“你怎么知道她是人是鬼？你根本没有真的看见她。”<p><p>

楚留香的确没有。<p><p>

他看见的，只不过是她水中的影子……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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