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屋内。
楚萧然坐于案桌前,白色纱帐做成的幕帘将他挡去,他一手撑着太阳穴,闭着眸。
陈羽站在幕帘外,向他报告着事情,“少爷,白佑芊这人,打探清楚了。”
楚萧然抬了眸,道,“如何?”
“白佑芊确实是随着南方难民来到都城的,可白佑芊的身份在南方却不明不白,他时而是算命先生,时而是匠户,时而是屠夫,时而是盲人,行踪不定,我怀疑,就连他的名字,也有可能是假的。”
楚萧然若有所思,起身问着,“可有亲人?”
陈羽道,“有一中年男子常伴,就是在公堂上见到的那人。”
“白佑芊可是男子?”
“南方暗线说南方有一对江湖骗子,姓白,乃是父子,做事奇怪,毫无章法可依,专挑名门大家下手。”
楚萧然眸中闪着的一缕光在陈羽说完后便渐渐隐了下去。
“只是名字相似些罢了。”
楚萧然从幕帘中走出来,不再同他聊白佑芊,他转了话,“昨晚那人呢?”
“在地牢!”
楚萧然边走边说,“带着白佑芊去地牢。”
“是。”
既然不是他要找的人,那也无需再忍让着他。
白佑芊在屋内刚给自己上完药换上一身干净衣服,门外便响起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,“白公子,我们小姐特地嘱咐让来给你送些东西。”
白佑芊系好衣服,打开门,见到碧荷手里抱着几叠褥子,料子不错,还很厚。
碧荷也没经她的同意便擅自进了屋内,开始在榻上倒腾。
碧荷道,“小姐听说公子受了鞭刑,晚上休憩定不舒服,便命奴婢送来这些,小姐说,你总会用到的。”
白佑芊心里一阵感动,她白佑芊何德何能,会让楚家小姐这般记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