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别的话她在心里想了许多,真正见面却说不出来。
“嗯,许氏的分公司之一,我在这工作。”
许晏朝身后望了一眼,确认没人以后,又说:“昨天那事是我不对,你别……别放在心上行吗?”
音色沙哑,一条胳膊撑在墙面上,眼神中是不易忽视的珍视,掺着丝丝缕缕的心酸:“恬恬,……你还喜欢我吗?”
许晏将那人送走,边想着随便找个休息室抽根烟冷静一下。
他这人平时在公司办事一丝不苟,却唯独有这样一个习惯,心烦的时候不在自己办公室里待着,随便找个犄角旮旯缓神。
公司里的人都知道,所以才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一直统一的给他让路。
谁知道,今天却在这里碰到了明恬。
急忙把手里的烟给塞回口袋,手忙脚乱之下差点没用打火机烧了手。
“被狗啃了一口,我在心里已经给自己打过疫苗了。”说完这句,明恬忽然觉得自己格外牛,掰。
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冷静。
之前的伤痕还没愈合完全,这会又被人勒令着先上车后补票,像是在某人面前,她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个。
不过偶尔,她也想主动一回,“你的意思是,昨天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呗?”
真委屈,她等了六年的告白,居然是以这种奇葩的方式展开的,一点都不浪漫。
虽然她骨子里也不是什么追求形式的人,但小女生,尤其是像她这种一根筋的类型,总会在某个人心上最大限度消磨自己的耐心。
一而再,再而三。
她有点累了。
“当初决定等你的时候,是我一个人固执,或者说不相信你会离开一辈子,临走的时候连句过得去的承诺都没有,心里更多是不甘心。”
明恬忽然闭上眼,低头的时候睁眼,眼角处有些湿润,双唇抿着,又不知该怎么继续说。
直到有人一只手挑着她的下巴抬起来。
用着最为热烈的眼神望她。
她又说:“许晏,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装着不少事,这几年在外面应该也很难,所以我也逐渐就不去求着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,你怕我担心,对吗?”
嘴角一抹笑,苦涩而又不甘。
她双手浮上男人的眼睑,手指则在眉骨处抚摸,“我长大了,也成熟了,知道你所有的顾虑,也愿意在一切都没结束之前去等你,但也希望你,不要用我不喜欢的方式在别人面前把我推开,然后再在无人的角落里一通忏悔,甚至扯下面子让我原谅你。”
他曾经,是多骄傲的一个人。
她喜欢的,就是他最意气风发,嚣张的打着坏笑同她说话的样子。
一番话下来,迫于无奈,或者是别的。
纵容。
明恬从他眼神中读出这两个字,先是震惊,随后又安静下来想看许晏能给自己什么答复。
果不其然。
男人单手扯松了领带,原本正式的衣着被他脱下西装外套,微敞着衬衣领子的操作一通破坏。
到最后,出现在明恬视野范围的,是他从下巴延伸到衬衫纽扣处的白。
与黑色衬衫交织在一起。
令人忌惮又不由得想去看。
当然,明恬也这样做了。
掰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忽然松开,下一秒就转移到她腰间。
“小姑娘,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。”许晏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,笑容轻松且肆意,“这都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,每天给一群熊孩子上课还不够,还想要当我的人生导师?”
明恬一句‘卧曹’没出口,差点咬了自己舌头,但又想笑。
她给上课的那群人和她也差不了几岁,里面甚至有同龄人,怎么到许晏那里就成熊孩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