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简朴的一身衣服,周身却气势逼人。
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点被吓住了,以至于话说到一半就被那副凶厉的眼神唬住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
明明语气格外平静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外表乖巧甜美的女孩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,目光更是差点将面前的人碾碎。
女人不敢再同尧甜直视,却还没有放弃,“你姥姥就没给你留下些什么东西吗,比如……钱之类的。”
“要是有,你觉得我会让你进这个家门?”
尧甜毫不犹豫的扔出一句话。
她原本是不想在今天和人起冲突的。
窗外是阵阵起伏的哭喊声,面前却是一副丑恶的嘴脸。
“我才不相信,她这么多年一直过的抠抠喳喳,之前租地卖地的钱都去哪了!”视线再次移到尧甜手上的东西,“你把那玩意打开,我非要看看……”
相框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为了让这人死心,尧甜忍着心中不适一点点拆开相框。
只露出一道缝隙的时候,一页纸和一封浅红色的存折同时掉落在地。
女人手脚有些迟钝,尧甜先她一步捡起来。
这是……
姥姥留给她的东西?
女人来不及洋洋自得,眼中飘过精光。
赶紧说道“快把东西给我。”
目光露着贪婪,似乎尧甜手里拿着无价之宝。
尧甜打开存折看了一眼,最底下的数字停留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范围,要是供她念完大学,也足够了。
手边传来一阵大力撕扯,在存折被扯坏前一秒,尧甜松手,对方险些摔个跟头。
来不及看手里那封信的内容,就有人从外面闯进来。
见到屋子里两人僵持不下的场景,也是愣在原地,半天都没有声音。
女人不管不顾的把手里的东西给来人看,“你瞅瞅,老太太这么多年就攒下这么一点钱,这合理吗,我觉得那封信里应该有猫腻,你是她二舅,那小妮子不敢不听你的,赶紧抢过来啊!”
尧强迟疑了一会,抬抬脚又缩回去。
冷不丁的,在边上炸开这样一句
“钱给你们,至于这封信……是姥姥留给我的,你们就算抢,也得有个理由。”
尧甜手里的信封上面,分明写着一个名字尧甜。
进来的人越来越多,被围住的女孩愈发显得孤立无援,这些所谓的亲戚快有十年没踏足过这个地方,今天倒是一应俱全。
更为相似的是,每人都死盯着尧甜手里那封信不放。
“早就听说这块以前住着个土财主,有不少金银财宝都埋在这里。”
“是啊,老太太活了一辈子却也精明的很呢,怎么可能不留下点什么东西?”
“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,怎么对一个野种这么上心。”
没有人注意到女孩越攥越紧的拳头,和紧皱的眉心。
尧甜心里不断暗示自己,绝对不能在这样一群人面前哭,这是姥姥最后留给自己的东西,只属于她,无论如何都要护住。
背脊越绷越紧,抬头的时候面无表情,眼中甚至看不到丝毫情绪波动。
“你们当着姥姥的面说这种话,合适吗?”眼神突然转向某处,一动不动。
“还有,我不是野种。”
有人感觉到周身阴风阵阵,四下环绕便看到满屋子的人,稍作安定的时候。
“若是我对外宣示这封信,里面的内容和钱财没有半点关系,那么……你能不能把存折还我。”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要是想错了,送走姥姥以后,我会分文不取的离开这里,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!”
女人忽然有些心虚,感觉已经到手的东西仿佛也没了重量,想说些什么,却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