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阳殿中,易天法尊盘坐殿正中的蒲团之上闭眼养神,代景轩与濮阳柏,幕竹,花淳四人齐齐进去行礼,代景轩神色凝重,道:“师尊,派下峰的弟子已经领回来,与上回一样,全身修为被人吸取殆尽,只剩下一具干尸。”
易天法尊睁开了眼,眼里并无波动。
二弟子濮阳柏说道:“并不只我们仙灵派,如今,正义之派中,修为上乘的人士也一个个接着惨遭毒手,被害之人如此之多,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,现如今不要说一些小门派已频临瓦解,连古正派,青海派,山沙派这样的大门派也有弟子纷纷离派,这样下去,我们正义之军定会解散。”
“景轩,你可有一点头绪?”易天法尊听完,白眉抖动了一下。
“师尊,徒儿觉得这不像是妖皇与魔派的手法,倒是像人为所致,且此人法力高深莫测。”
“为师这几日需要闭关,你带领人手亲自下山查清楚,务必尽快查清,以免更多人遇害。”
“是,师尊。”
代景轩想了想接着说道:“师尊,此事是否需要通知三师弟还有五师妹?”
易天法尊自蒲团起身,背过身子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态,半响才开口说道:“都是我仙灵派的弟子自然有责任一起承担。”
“是,师尊。”
易天法尊再转过身子时,手中多出一个洁白的小瓶子,显然是药瓶。
“这是水露,让去掉拂尘与为师的长风剑所致的伤痕,你带去给他。”
代景轩嘴角微微上扬,看来,上次的事,师尊已经原谅三师弟:“是,我定会亲自交到三师弟的手中。”
明雀国金壁辉煌的大殿上,朝臣站于两边。
中间,一位年约五六十岁,身披铁灰色战甲,身材高大威武,眼神如虎,威风凛凛站于朝堂之中,对着高高在上的帝皇只是稍稍拱了拱手,他声音浑厚粗犷:“参见皇上。”
慕容安虽然笑容满脸,心里却暗暗感叹,这老匹夫不好对付:“柳国公不必多礼,来人,赐座。”
在朝堂之上,除了皇帝,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朝庭上坐着。
柳国公拿下头上厚重的盔甲,坐于宫人搬来的座椅,仰头坐了下去。
他两鬓斑白,双眼如同烈火般一一掠过朝堂上的百官,百官中,已经有了很多新面孔,都是慕容安自己亲招的人才,换言之就是慕容安自己的人,柳家家族的人看着他似是看到希望一般,炙热含苦。
有些墙头草的官员并没有被慕容安除去,接收到柳国公让人望而生畏的双眼都如狂风吹过小草,低下了头,腰弯得更低了。
“恭喜皇上,老臣镇守在外这些年,皇上倒是招揽了不少人才。”
他这句话褒贬不一,慕容安只能陪着笑脸,毕竟人家手上掌握着明雀国一半的兵权,想要从这老匹夫身上拔到兵权,那就如想徒手拔掉老虎嘴边的毛,水中捞月一般不现实。
“柳国公,朝中官员还得多向您学习,我国屡次遭侵,柳国公用兵之神,不仅巩守我国地域,还为我国夺得多座城池,来人,赏赐黄金万两,白银万两,绸缎千匹。”
纵然身在一国最高权力的中心,众官听到都不由冷抽了一口气,黄金万两,白银万两,绸缎千匹,这可是让很多普通老百姓能过好几辈子了,不得不感叹,慕容安出手大方。
听到此处,柳国公严肃的脸上才慢慢松了下来。
“皇上过奖了,身为臣子理应要为皇上分忧。”
柳国公一双虎眼扫到四位皇子身上,慕容安看着自家外公,眼中似是看到最亲切的人,眼中含着一丝委屈。
看到慕容安,再看看身着太子正装的慕容哲,柳国公的脸沉了下来。
当年,慕容安能坐上皇位,柳国公与叶灵的父亲叶丞相仍是出力最多之人。
他年少登位起,只是他人的傀儡,权势被控制在柳国公与叶丞相手中,自叶丞相倒台后,他才能收回一点实权,暗中慢慢周旋,一点点将实权抓在手中。
他在一点点,慢慢前进,培养自己的人,如今终于有了效果,柳国公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皇上,听闻,倾尘公主回到了宫中,自古以来,被配许其它国家的公主,若被休弃回国必要削发为尼,修行于朝花庵,终身不得踏出半步,臣请求皇上遵守祖规,将倾尘公主送往朝花庵。”
一说到这个事,有些忠心的老臣也是满脸悉态,这个问题,他们都不知道请奏了多少次,慕容安一直置之不理,现在被柳国公提起,也纷纷出来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