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恨了!
我说,明天我就给他把头砍掉——呃这样是不是太粗暴了?不然师兄你给点什么皇宫秘药,我每天给他喂一点?
赢渊笑了。
而后缓缓渡出两个字:不必。
他说:王,有王的死法。
我没听明白。
他有不臣之心,否则以他的深情,何至于一定要娶你?
赢渊用筷子夹起一颗豆子,像是夹起了成王败寇者的头颅,朕会给他一场追逐皇位的机会,让赢盛,为自己铺就死路。
我瞧着赢渊,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快。
下一刻却警觉:那我不就成了罪臣家眷啦?
赢渊凝视着我:你真的想一辈子当肖王妃?
我沉默了。
确实,不管我怎么觉得师傅亦正亦邪甚至有点疯病,但无可否认我受到了她的影响,且刻骨铭心。
嫁给肖王是为了偿还一场生育之恩。
我打从一开始,便没有把成婚当做自己的结局。
赢渊见我良久不言,轻轻一笑:肖王败走,王妃殒命,朕怜他本为同源兄弟,全其血脉,削去赢姓贬出京都。
不可否认我心动了。
能够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行走在天地之间,比做尊贵的肖王妃或者乡君更令我快乐。
而且赢渊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我的心坎上。
……师兄,我盯着他的眼睛,天上不会掉馅饼,你需要我做什么。
谁知额头却传来微痛的感觉。
弹了我一个脑瓜崩的赢渊慢条斯理收回手:这不过是迟来的见面礼罢了——师妹,我怎么会用你不在意的乡君之位做见面礼敷衍你呢。
……
我舔了舔嘴巴:师兄……
赢渊瞧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