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行不着痕迹的看向已经坐进车中的许晨,许晨车窗半敞,视线刚好跟傅景行撞个正着。
许晨那个怂包,立刻笑的无比谄媚,扬着爪子跟傅景行打招呼。
我跟许晨认识十几年,很少见到他笑的那么讨好,看样子他是真的被傅景行的气场和能力震慑住了。
傅景行一行人离开后,我一坐上许晨的车就开始损他,“来江城时,是谁跟我说,一定要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,怎么天还没闯出来,连自我脸面都不要了?”
“别净说我,你在傅景行的面前可比我怂的多。听说你们民政局都去了,领证了,不拿出来给我瞅瞅?”
“领你个大头鬼!”我调了下座椅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上去,“查到我外婆的下落了?”
“哪有那么快?你行,你来。”
以许晨的能力想查一个人很容易,近几年几乎没有遇到过让他棘手的事,过了那么多天还没查到外婆的下落,他已经开始有些急躁了。
我本不想催他,可现在傅景行步步紧逼,我所剩的的时间不多了,“盯紧季敏。”
“人手我已经安排了,季敏很谨慎,我的人几次都跟丢了,实在不行的话,我只能亲自过去盯。”
我的身体还处在恢复期,盯人的事情做不来,我语气认真,“许晨,谢谢你。”
“少跟我煽情,等事情结束,记得把欠我的账结清。”
“可以,翻倍还你都可以。”
我一口应下,跟他说了我接下来的打算。
“算你还有点理智,没把脑袋丢到温柔乡里。”
“傅景行那是温柔乡吗?”冰库还差不多,一不小心就被冻死了,我摸出手机打给之前认识的那报社记者,“你那应该有陆婉琛以前应酬时的照片吧。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有,还是没有。”
“肯定有啊,我这边上到当红明星,下到江城的豪门世家、富豪老板,只要跟他们有关的照片信息,应有尽有,保你满意。”
“那你就用你手头上的资料,可劲的把陆婉琛往死里黑。”
“散布不实言论,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“你之前散布的还少吗,不还是好端端的跟我通着话吗?”他们这些谣言制造机的服务器都安装在国外,很难被发现,我手指在腿上轻敲了几下,“你开个价吧。”
我这么上道,他也没跟我客气,我们谈妥价格,挂断电话之前嘱咐他,“应酬照片里的男主角最好是已婚的。”
“好嘞,你就放心吧,黑人的道道我比你熟。”
我挂断电话,许晨吹了声口哨,“你是想借着那些男人老婆收拾你大姐,你这招也太狠了吧。”
不狠点,怎么弄死她给嘉煜偿命!
这招还是跟娱乐圈某位女星身上得到的经验,据说她每上一部戏就睡一部导演,最后被导演们的太太团给合力封杀了。
现在有陆婉琛和傅明淮的石锤在前,那些阔太太就算是只见到应酬时的照片也会信上三分,接下来陆婉琛有的受了。
我冷笑声,低头摆弄手机。
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,若是现在放出这些猛料,以周贞静的智商很快就会想到有人在背后搞陆婉琛,她心高气傲,恐怕不会再给你当枪使。”
“没事,她的作用达到了。”
男人自己可以在外拈花惹草,却不容许自己的女人给他带绿帽子,陆婉琛为了公司的利益可以爬上他傅明淮的床,也可以跟别人有一腿,这应该就是傅明淮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黑料一出,就算是周贞静收手,以傅明淮的性情也不会饶过陆婉琛,这出好戏不会那么快偃旗息鼓的。
身体不适,我暂时不适合外出,许晨把我送回别墅后,亲自去盯季敏,我抱着平板躺在沙发上时睡时醒。
晚上,我发了烧,身体滚烫,嗓子跟着了火样,脑袋重的抬不起来,我想去医药箱里找退烧药,刚一动,咕咚一下从沙发上跌到地板上。
地板坚硬,我的头被磕的嗡嗡作响,眼冒金花,我尝试扒着桌子起身,几次都没有成功。
我趴在桌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,浑身太难受,眼皮渐渐重如千斤,我很快再次昏沉睡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,我想回答,张了几次口,却无法发出声音,我以为自己在做梦,烦躁的嘤咛了声。
叫喊声消失,我的嘴巴被人捏开,一股温热的水滑过干涩发疼的喉咙,好舒服。
我慌忙吞咽着,下一秒,口中被人丢了两片药,我被呛的剧烈咳嗽着。
每咳一下,我的嗓子就好似被刀片划过样,突突的疼着,这感觉,比死了还难受!
我是被疼醒的,刚睁开眼睛就跟傅景行的视线对个正着,他手里端着半杯水,不用猜,刚刚的药是他喂给我的。
咳嗽未止,我手握着脖子,怒指着傅景行,“你……”
我嗓子干疼的厉害,声音更是嘶哑不清,难听的连我自己都嫌弃,我急忙打住。
“不想下半辈子当哑巴的话,现在最好不要说话。”
傅景行把杯子塞进我的手中,在我身旁的沙发上坐下,居高临下睥睨着我,被他俯视的感觉让我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觉得不舒服,我喝完水把杯子递还给他,示意他再给我倒一杯。
跟着傅景行一起来的阿豹看不惯我使唤傅景行,“嫂子,把杯子给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