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朋网

第三十八章 全面行动（第5页）

林正雄看准了这一点。<p>

他一剑刺出时，心里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钓鱼的人已经感觉到钓竿在震动，知道鱼已上钩。<p>

想不到就在这一刹那间，小方的剑忽然也刺了出来。从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部位刺了出来。<p>

他的剑还未刺入小方的后颈，小方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。<p>

小方的剑刺入心脏时，他的剑距离小方后颈已经只有一寸。<p>

——仅仅只有一寸，一寸就已足够。<p>

——生死之间的距离，往往比一寸更短。胜负成败得失之间，往往也是这样的。所以一个人又何必计较得太多？<p>

冰冷的剑锋贴着小方的后颈滑过去，林正雄握剑的手已完全僵硬。<p>

小方身后忽然又响起一声叹息，一阵掌声。<p>

“精彩！”一个很平凡的声音叹息着道，“精彩绝伦！”<p>

声音距离小方很远，所以小方转过身。<p>

小方刚才扭回头时，并没有看见后面有人，当时他眼中只有林正雄和林正雄的剑。<p>

现在他看见了。<p>

一个人远远地站在黑暗中，和小方保持着一种互相都很安全的距离。<p>

因为沙平从不愿让任何人对他有一点提防之心。<p>

“我本来以为你一定活不成了。”他叹息道，“想不到死的居然是他。”<p>

“我自己也想不到。”<p>

“你什么时候才想到他才是真正第三个要杀你的人？”<p>

“他走过来的时候。”小方说。<p>

“那时候连我都认为你已经愿意交他这个朋友了，你怎么会想到他要杀你？”<p>

“因为他走路走得太小心了，就好像生怕会踩死蚂蚁一样。”<p>

“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好？”<p>

“只有一点。”小方说，“像我们这样的江湖人，就算踩死七八百只蚂蚁也不会在乎的。他走路走得那么小心，只不过因为他还在提防着我。”<p>

“有理。”<p>

“只有自己心里想去害人的人，才会去提防别人。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我有过这种经验。”小方说，“吃亏上当的，通常都是不想去害人的人。”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

“就因为他们没有害人之意，所以才没有防人之心。”小方说，“如果你也曾有过这种经验，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。”<p>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可是我没有这种经验。”沙平说，“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任何人。”<p>

他看着小方微笑：“也许就因为你曾经有过这种经验，已经受到过惨痛的教训，所以现在你还没有死。”<p>

“也许是的。”小方说，“愚我一次，其错在你；愚我两次，其错在我。如果我受到过一次教训后，还不知警惕，我就真的该死了。”<p>

“说得好。”<p>

“你呢？”小方忽然问，“你是不是来杀我的？”<p>

“不是。”<p>

“你是不是吕三的人？”<p>

“是。”<p>

“是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？”<p>

“是。”沙平说，“我们都是奉吕三之命而来的，只不过我们得到的命令不同而已。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他们三人是奉命来杀你，我只不过奉命来看看而已。”<p>

“看什么？”<p>

“看你们是怎样杀人。”沙平说，“不管是他们杀了你，还是你杀了他们，我都要看得清清楚楚。”<p>

“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看得很清楚？”<p>

“是。”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