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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全面行动（第3页）

他叹息，又微笑：“你的剑法实在比他们估计中高得多。”<p>

小方也微笑：“那也许只因为他们的剑法比他们自己的估计差多了。”<p>

“可是第三个人就不同了！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第三个人才是真正懂得杀人的人。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前面两个人死在你的剑下，就因为他们不能知己知彼。”灰衣人说，“他们不但高估了自己，而且低估了你。”<p>

他说：“可是第三个人对你的出身家世和武功经验都已了如指掌。因为他没有到这里来杀你之前，已经把你这个人彻底研究过，而且刚才还把你杀人出手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。”<p>

小方承认这一点。<p>

“可是你呢？”灰衣人又问小方，“你对他这个人知道多少？”<p>

“我一点都不知道。”<p>

灰衣人叹了口气：“所以你在这一方面已经落了下风！”<p>

小方也承认。<p>

“现在你站着的地方，是个很空旷的地方，”灰衣人说，“从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得到你。”<p>

他又问小方：“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？看不看得见他？”<p>

“我看不见，”小方说，“只不过我也许可以猜想得到。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他一定已经到了我的身后，”小方说，“就在我刚才全神贯注在你身上的时候，他就从另一边绕到我后面去了。”<p>

灰衣人看着他，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：“你猜得不错。”<p>

“现在他说不定就站在我后面，说不定已经距离我很近，说不定一伸手就可以杀了我。”<p>

“所以你一直不敢回头看。”<p>

“不错，我的确不敢回头。”小方叹息，“因为如果回头去看，身法上一定会有破绽露出来，他就有机会杀我了。”<p>

“你不想给他这种机会？”<p>

“我当然不想。”<p>

“可是你就算不回头，他也一样有机会可以杀你的。”灰衣人说，“从背后出手杀人总比当面刺杀要容易些。”<p>

“虽然容易一点，也不能算太容易。”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

“因为我还没有死，还不是死人。”小方说，“我还有耳朵可以听。”<p>

“是不是可以听出他出手时的风声？”<p>

“是！”<p>

“如果他的出手很慢，根本没有风声呢？”<p>

“不管他的出手多慢，我总会有感觉的。”小方淡淡地说，“我练剑十余年，走江湖也走了十余年，如果我连这一点感觉都没有，我怎么会活到现在？”<p>

“有理。”灰衣人同意，“绝对有理。”<p>

“所以他如果要出手杀我，就一定要考虑后果。”<p>

“后果？”灰衣人又问，“什么后果？”<p>

“他要我的命，我也会要他的命。”小方的声音还是很冷淡，“就算他能把我刺杀在他的剑下，我也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。”<p>

灰衣人盯着他看了很久，才轻轻地问道，“你真的有把握？”<p>

“我当然有！”小方说，“不但我自己相信自己有这种把握，连他都一定相信。”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

“如果他不认为我有这种把握，为什么直等到现在还不出手？”<p>

“也许他还在等。”灰衣人道，“等到有更好的机会才出手。”<p>

“他等不到的。”<p>

“那么你就不该跟我说话。”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

“无论什么人在说话的时候，注意力都难免会分散。”灰衣人道，“那时候他就有机会了。”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