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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在山深处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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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在山深处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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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火已熄了，我来清理火场。”<p><p>

阳光的手立刻就因激动而颤抖，过了很久才能问：“你找到了什么？”<p><p>

阿苏也沉默了很久，等到情绪平静才能回答。<p><p>

“在劫难逃，天意难测，我来时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，什么都被烧光了，我只找到了一点骨灰。”<p><p>

他找到的不是“一点”骨灰，他找到的骨灰装满十三个瓦罐。<p><p>

“骨灰？”阳光尽力控制自己，“是谁的骨灰？”<p><p>

“是谁的骨灰？是谁的骨灰？……”<p><p>

阿苏黯然道：“这里也有我的族人、我的朋友，这三天里我日日夜夜都在找，我也想知道那是谁的骨灰，只可惜每个人的尸骨都已成灰，还有谁能分辨得出？”<p><p>

“每个人？”阳光问，“每个人是什么意思？”<p><p>

阿苏长长叹息，黯然无语。<p><p>

阳光用力扯住他的袈裟：“你知不知道这里本来一共有多少人？你说每个人，难道是说他们全都……”<p><p>

她的声音忽然停顿，好像连她自己都被她这种想法所震惊。<p><p>

“不会的，绝不会。”她放开了手说道，“这里一定还有人活着，一定还有，你只要找到一个，就可以问出别的人在哪里了。”<p><p>

阿苏默默地摇头。<p><p>

“难道你连一个人都没有找到？”<p><p>

“没有。”阿苏道，“我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找到。”<p><p>

他慢慢地接着道：“起火的那天晚上，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，究竟是谁放的火，恐怕永远都没有人能够说出真相来了。”<p><p>

“没有人能说出真相？”阳光渐渐失去控制，“难道你还猜不到谁是凶手？”<p><p>

“你知道凶手是谁？”<p><p>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阳光握紧双拳，说出了几个名字，“卫天鹏、胡大掌柜、风叟月婆、阴灵，这些人都是凶手。”<p><p>

“你认为就凭这些人，就能将卜鹰、朱云、严正刚、宋老夫子和这里的数百战士在一夕之间一网打尽，不留一个活口？”<p><p>

阿苏自己回答了这问题：“就凭这些人，恐怕还办不到。”<p><p>

“你认为还有谁？”<p><p>

“还有内应。”<p><p>

“内应？”阳光问，“你认为这里也有他们埋伏的奸细？”<p><p>

“你们能够派奸细埋伏在他们的组织里，他们为什么不能？”<p><p>

阳光沉默，过了很久，忽然又问道：“波娃呢？”<p><p>

“那天晚上，波娃也到这里来了。”<p><p>

阿苏道：“她说她一定要来见卜鹰。”<p><p>

“失火的时候，她也在这里？”<p><p>

“是的。”<p><p>

“现在她人呢？是死是活？”<p><p>

这问题又是谁也没法子回答的，阿苏反问：“难道你怀疑她已经做了对方的奸细？”<p><p>

阳光拒绝回答这问题，可是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。<p><p>

她一向不信任波娃！<p><p>

女人对女人本来就有种天生的敌意，很少有女人能够完全信任另一个女人，尤其是在美丽的女人之间，这种情况就更明显。<p><p>

“这次你错了。”阿苏断然道，“奸细绝不是波娃。”<p><p>

“你怎么能确定？”<p><p>

“因为……”阿苏迟疑着，过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说，“因为我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。”<p><p>

“什么秘密？”<p><p>

“有关卜鹰、班察巴那和波娃三个人之间的秘密，有关他们的身世和……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