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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惨 败（第5页）

所以他只有先发制人！<p><p>

——如果有人让他看见她，他就一定会杀了那个人！这一点他已令他们确信不疑。<p><p>

“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，因为他们以后说不定还能利用她，所以他们一定会让她活下去。”班察巴那黯然道，“所以我也只有让他们把那顶轿子原封不动抬走。”<p><p>

“轿子里另外还有一个人，就是唯一能揭穿这秘密的人。”卜鹰道，“她也坐在轿子里，她知道自己绝对安全，所以她更不会妄动。”<p><p>

“我早就认得她。”班察巴那道，“但是我也从未想到她是个这么可怕的女人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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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没有说出“她”是谁。<p><p>

小方也没有问。<p><p>

他不愿问，不敢问，也不必问。<p><p>

他知道他们不说，只因为他们不能说，不忍说，也不必说。<p><p>

他们都不愿伤小方的心。<p><p>

每个人心中都有个“死颈”，一个很难穿过去的死颈。<p><p>

如果你一定要穿过去，就一定会伤到这个人的心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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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娃，你真的是个这样的人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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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雅为什么要如此牺牲？<p><p>

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，换回来的是什么？<p><p>

她刺探到什么秘密？是不是和那批失劫的黄金有关系？<p><p>

这队伍中本来都是平凡的商旅，从来没有人显露出一点武功，怎么能在片刻间制住七十个久经训练的战士？<p><p>

宋老夫子和严正刚更是身怀绝技的绝顶高手，为什么要如此隐藏自己的武功？<p><p>

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？有什么秘密？<p><p>

这些问题小方都没有再问，他觉得自己知道得已够多。<p><p>

黄金不在他们的货物包裹里。<p><p>

卜鹰是他的朋友。<p><p>

黄金的下落小方根本就不关心，他只要知道有人把他当作朋友就已足够。<p><p>

对一个像他这样的浪子来说，一个真正朋友的价值，绝不是任何事能比得上的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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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。<p><p>

旭日升起，大地一望无际，沙砾闪耀如金。<p><p>

大地无情，荒寒、冷酷、酷寒、酷热，可是这一片无情的大地，也有它的可爱之处，就像是人生一样。<p><p>

人生中虽然有许许多多不如意的事，许许多多不能解释的问题。但是人生毕竟还是可爱的。<p><p>

小方和卜鹰并肩站在帐篷前，眺望着阳光照耀的大地。<p><p>

卜鹰忽然问：“你有没有别的地方要去？”<p><p>

“没有。”小方回答，“什么地方我都可以不去，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去。”<p><p>

“你有没有去朝拜过藏人的圣地？”<p><p>

“没有。”<p><p>

“你想不想去？”<p><p>

小方的回答使卜鹰的锐眼中又有了笑意。<p><p>

“我想去的地方也可以不去。”小方说，“我不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去。”<p><p>

卜鹰又问：“如果我要你去，你去不去？”<p><p>

“我去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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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伍又开始前行，能在片刻间制伏战士的人，又变成了平凡的商旅。<p><p>

双峰骆驼的驼峰间，摆着个小牛皮的鞍椅，卜鹰坐在骑上，看着另一匹骆驼上的小方：“再走一个时辰，我们就可以到那个地方了。”<p><p>

“什么地方？”<p><p>

“死颈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