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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绝顶高手（第2页）

小方的胸口又热了。<p><p>

一个朋友的了解，总是比任何事都令他感动。<p><p>

卜鹰看着他，冷酷锐利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柔和：“我受了伤，我们的人手的确不够，但是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。因为我们有一样东西是卫天鹏他们绝对没有的。”<p><p>

他慢慢地接着道：“我们有生死与共，死也不会临阵脱逃的朋友。”<p><p>

小方忽然大声道：“不管怎么样，这次你一定要将独孤痴留给我！”<p><p>

卜鹰又静静地看了他很久，目中又有了笑意。<p><p>

“这次独孤痴恐怕不会来。”<p>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卜鹰道：“你一定也听过班察巴那最喜欢说的一句话。”<p><p>

小方知道是那句话。<p><p>

——要让别人流血，自己也得流血。<p><p>

卜鹰道：“我承认独孤痴是天下无双的剑客，可是他要让我流血，他自己也得付出代价。”<p><p>

小方立刻问：“他也受了伤？”<p><p>

卜鹰没有回答这句话，只淡淡地说：“不管怎么样，如果他来了，我一定把他留给你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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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到黄昏，队伍就已停下。<p><p>

根据加答的报告，这里与“死颈”之间的正确距离是二十九里。<p><p>

驼马围成了一圈，帐篷扎起，每个人都依旧在做他们应该做的事，和平时完全没有不同，仿佛根本不知道有大敌将临。<p><p>

小方已有一整天没有见到班察巴那了，这两天他也没有被派出去值勤巡弋，一直都陪着卜鹰留在那顶上悬挂着黑色鹰羽的帐篷里。<p><p>

负责管制食水的严正刚和照料病患的宋老夫子也来了，是卜鹰请他们来的，请他们来喝酒。<p><p>

今天卜鹰的兴致居然很好。<p><p>

他们喝的不是古城烧，是“呛”——青稞酿酒，名曰呛。<p><p>

这种酒虽然不易醉，醉了却不易醒。<p><p>

黄昏后外面就响起了歌声，对藏人们来说，歌与酒是分不开的。<p><p>

四下营火处处，每个人都在歌，都在饮，好像故意要让别人认为他们完全没有戒备。<p><p>

就算他们有所戒备又如何，“箭组”中的勇士，剩下的已不到十人。<p><p>

根据小方所听到的马蹄声，卫天鹏调集来的人手至少有他们的十倍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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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察巴那回来了。<p><p>

他证实了小方的想法，他已到“死颈”去过：“此刻已到了那里的，大约有七十匹马。”<p><p>

七十匹马，就是七十个人，就是七十件兵刃，每一件都必定是杀人的利器。<p><p>

班察巴那又说：“那些人每一个都是驰术精绝的壮士，其中有一部分人用的是长枪大戟，有一部分人配着弓弩，还有七八个人用的是外门兵刃。”<p><p>

能用外门兵刃的人，武功绝不会太差。<p><p>

班察巴那却说：“可是真正可怕的绝不是他们。”<p><p>

“真正可怕的是谁？”小方在问。<p><p>

“除了七十匹马外，还有三顶轿子也到了那里。”<p><p>

沙漠中居然有人坐轿子，在准备突袭强敌时，居然有人要坐轿子去。<p><p>

小方更惊异：“轿子里有人？”<p><p>

“有。”班察巴那道，“一顶轿子一个人。”<p><p>

“是些什么样的人？”<p><p>

“能够让卫天鹏派轿子去接来的，当然都是了不起的人。”班察巴那迟疑了片刻，才接着道，“我只认得出其中一个。”<p><p>

“你认得出的是谁？”<p><p>

“就是你认为绝不会杀人的那个女人。”<p><p>

小方闭上了嘴。<p><p>

——波娃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？真的能在眨眼间杀人？<p><p>

他看不出，真的看不出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