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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箭神的神箭（第2页）

他的五支箭几乎是在同一刹那发出去的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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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方还是没有动。<p><p>

急箭破空的风声已停止，五支黄金般的箭并排插在他的脚下。<p><p>

他根本没有闪避。<p><p>

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算准班察巴那只不过是在试探他，所以根本不必闪避，还是因为他知道如果闪避，反而避不开了。<p><p>

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，这次他又是在用他的命做赌注。<p><p>

这一注他又押对了。<p><p>

可是一个人如果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力，怎么敢像他这样下注？<p><p>

人群中忽然爆起欢呼，加答忽然冲出去，跪下去吻他的脚。<p><p>

班察巴那孤独的冷眼也露出笑意。<p><p>

“现在你总该相信了，一个无辜的人，是绝不会被冤杀的。只要你无辜，这五支箭就绝对射不到你身上，不管我是不是五花箭神都一样。”<p><p>

这不是迷信，这是种极为睿智的试探，只有无罪的人，才能接受这种考验。<p><p>

只有小方自己知道，他全身衣服几乎都已湿透了。<p><p>

他一直在不停地冒冷汗。<p><p>

班察巴那走过去拍他的肩，手上立刻沾到他的冷汗。<p><p>

“原来你也有点害怕。”<p><p>

“不是有一点害怕。”小方叹了口气，“我怕得要命。”<p><p>

班察巴那笑了，他的族人和属下也笑了，大家都已有很久未曾看过他的笑容。<p><p>

就在他们笑得最愉快时，忽然又听见一声惨呼，每个人都想不出惨呼声赫然竟是那驼子发出来的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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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堆得很整齐的货物包裹，现在已变得凌乱，有很多包裹都已被割开，露出了各种货物和珍贵的药材。<p><p>

——只有货物和药材，没有黄金。<p><p>

小方已经注意到这一点，割开这些包裹的人，是不是也为了要查明这一点？<p><p>

卫天鹏他们是不是已经来了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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驼子就倒在一包麝香旁，衣服已被鲜血染红，他自己的血。<p><p>

致命的一击是刺在他胸膛上的，用的是剑。<p><p>

小方立刻想到了那无情又无名的剑客。<p><p>

驼子不但武功极高，从他身上的无数伤痕，也可看出他必定身经百战，能够一剑刺入他致命要害的人，除了那无名的剑客还有谁？<p><p>

这一剑虽然必定致命，驼子却还没有死。<p><p>

有种人不但生命力比别人强，求生的意志也比别人强。<p><p>

驼子就是这种人。<p><p>

他还在喘息、挣扎，为生命而挣扎，他的脸已因痛苦恐惧而扭曲。<p><p>

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是另外一种表情，一种混合了惊讶和怀疑的表情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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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只有在看见自己认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发生了的时候，眼睛里才会有这种表情。<p><p>

——他看见了什么？<p><p>

班察巴那俯下身，将一块藏人认为可治百病的臭酥油塞入他嘴里。<p><p>

“我知道你有话要告诉我。”班察巴那轻拍他的脸，想振作他的生命，“你一定要说出来。”<p><p>

驼子的眼角跳动，终于说出了几个字。<p><p>

“想不到……想不到……”<p><p>

“想不到什么？”班察巴那又问。<p><p>

“想不到杀人的竟是他。”<p><p>

“他是什么人？到哪里去了？”<p><p>

驼子的呼吸已急促，已经没法子再发出声音，没法再说话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