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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网里的鱼（第5页）

唐麟道：“今天你是在黄昏时当班，我派加答跟你一班，到时他会去跟你联络。”<p><p>

驼子道：“现在你可以去照顾你的女人了。”<p><p>

他的独眼中忽然露出笑意：“那个女人看起来是个好女人，这里的女人太少，男人太多，你要特别小心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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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方默默地听着，默默地走开，走出没多远，就听见唐麟在问驼子。<p><p>

“这个姓方的武功很不错。你知不知道他的武功来历？”<p><p>

“不知道。”<p><p>

“你有没有问过他？”<p><p>

“没有。”<p><p>

“为什么不问？”<p><p>

“因为……”<p><p>

小方没有听见他们下面说的话，因为驼子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，他也走远了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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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伍蜿蜒前行，走得很慢。<p><p>

有的人为了表示对圣地的向往、虔诚，三步一拜，五步三叩。<p><p>

波娃也分配到一匹骆驼，她痴痴地坐在骆驼上，眼中还是一片空洞迷惘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想，又仿佛想得太多。<p><p>

小方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驼子刚才说的那句话。<p><p>

——我们这次带回去的货物很贵重，只要有可疑的人接近，你就杀了他！<p><p>

小方不能不怀疑。<p><p>

难道他们这次带回去的这批货物，就是那三十万两黄金？<p><p>

难道这些人就是猫盗？<p><p>

用这种方法来掩饰他们的身份虽然不能算太好，可是要将三十万两黄金运出沙漠，除了这法子外，也没有再好的法子了。<p><p>

“箭组”中那些来自各方的斗士，如果戴上有猫耳的面具，岂非立即就可以变成猫盗？<p><p>

他们的行迹虽然可疑，但是其中也有问题。这么庞大的队伍行走在沙漠上，卫天鹏绝不会没有注意到。<p><p>

卫天鹏为什么没有对他们采取行动？<p><p>

如果他们真的是猫盗，为什么要接纳小方这么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？<p><p>

小方决定不再想下去。<p><p>

不管怎么样，这些人总算对他不错，如果不是他们收留了他，现在他很可能已经在秃鹰的肚子里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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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水是被严格管制着的。<p><p>

负责这件事的人姓严，叫严正刚，他人如其名，刚正公直，一丝不苟。<p><p>

在旅途中每个人都难免有病痛。<p><p>

负责照料病患的，是个从关中流浪到这里的落第秀才，瘦弱佝偻，满面病容，虽然他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，大家却全都对他十分信任尊敬，都称他为宋老夫子。<p><p>

小方很快就认得了他们，却一直没有见到那位行踪飘忽的“班察巴那”，也没有再见到卫天鹏。<p><p>

卫天鹏竟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沙漠中有这么样一个庞大的队伍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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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。<p><p>

骆驼又被围成一圈，帐篷又架起。<p><p>

波娃显得更憔悴、更娇弱，有时虽然会偷偷地看小方一眼，却始终没有开口过。<p><p>

幸好她还是那么顺从，小方要她吃喝，她就吃喝；要她睡下，她就睡下。<p><p>

这种态度更令人心酸。<p><p>

他本来想多陪陪她的，可是加答已经来叫他去当班了。<p><p>

货物都已从驼背上卸下，集中在一个地方，堆得像个沙丘。<p><p>

从黄昏到午夜，有十二个人分成六班巡逻，小方和加答就是其中之一，无论谁想要拆开一包货物来看看，都很难不被发现。<p><p>

小方根本已拒绝去想这件事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