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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（第11页）

无论他的对手是谁都一样。<p><p>

只有萧泪血这样的人，才能创出这样的武器，只有卓东来这样的人，才能把这么样一件事做得这么绝。<p><p>

这两个看来完全不同的人，在某些方面意见却完全相同，就连思想都仿佛能互相沟通。<p><p>

朱猛的脸色惨变。<p><p>

他想不到小高会做出这么笨的事，以后的变化却让他更想不到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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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渐飞忽然又飞鸟般飞掠而起，抖起了一团剑花，向卓东来刺了过去。<p><p>

他本来不该先出手的，可是他一定要在卓东来还没有摸清这件武器的构造和效用时，取得先机。<p><p>

他无疑也低估了卓东来的智慧和眼力。<p><p>

耀眼的剑光中仿佛有无数剑影闪动，可是剑只有一柄。<p><p>

这无数道剑影中，当然只有一招是实。<p><p>

卓东来一眼就看出了哪一招是实招，对这种以虚招掩护实招的攻击技术，他远比世上大多数人都了解得多。<p><p>

他也看出了这件武器上最少有四五个部分的结构，都可以把对方的剑势封锁，甚至可以乘势把对方的剑夺下来，然后再进击时就是致命的一击了。<p><p>

但是他并不想做得这么绝。<p><p>

对于运用这件武器的技巧，他还不纯熟，为什么不先借小高的剑来练习练习？<p><p>

他已经有绝对的把握，可以随时要小高的命。<p><p>

所以他一点都不急。<p><p>

小高的剑刺来，他也把掌中的武器迎上去，试探着用上面的一个环去锁小高的剑。<p><p>

“叮”的一声，剑与钩相击，这件武器竟突然发出了任何人都料想不到的妙用，突然竟有一部分结构弹出，和这个环配合，就好像一个钳子一样，一下子就把小高的剑钳住。<p><p>

卓东来又惊又喜，他实在也想不到这件武器竟有这么大的威力。<p><p>

让他更想不到的是，小高的这柄剑竟然又从这件武器中穿了出来。<p><p>

这本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<p><p>

构造这么复杂巧妙的武器，怎么可能让对方的剑从中间穿过来？<p><p>

难道这件武器的结构，本来就故意留下了一个刚好可以让一柄剑穿过去的空隙？小高故意让自己的剑被锁住，就是为了要利用这致命的一招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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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东来已经不能去想这件事了。<p><p>

就是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，小高的剑已刺入了他的心口，只刺入了一寸七分，因为这柄剑只有这么长。<p><p>

可是这么长就已足够，一寸七分刚好已经达到可以致命的深度，刚好刺入了卓东来的心脏。<p><p>

——这件武器本来就是特地创出来对付卓东来的。<p><p>

——因为只有卓东来才能在那片刻间看出这件武器的构造，只有卓东来才会用自己掌中的剑去换这件武器，别的人非但做不到，连想都想不到。<p><p>

——不幸的是，卓东来能想到的，萧泪血也全都先替他想到了，而且早已算准了他会这么做。<p><p>

——这件武器本来就是萧泪血特地布置下的陷阱，等着卓东来自己一脚踏进去。<p><p>

现在卓东来终于明白了。<p><p>

“萧泪血，萧先生，我果然没有看错，你果然是我的凶煞，我早就算准我迟早要死于你手。”他惨然道，“否则我怎么会上你这个当？”<p><p>

萧泪血冷冷地看着他：“你记不记得我说过，无论这件武器在谁手里，都可以致你于死地，就算在你自己手里也一样！”他的声音更冷漠，“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一向都是实话。”<p><p>

卓东来惨笑。<p><p>

他的笑震动了他的心脉，也震动了剑锋，他忽然又觉得心头一阵刺痛，因为剑锋又刺深了一分，他的生命距离死亡也只有一线了。<p><p>

小高轻轻地把这柄剑拔了出来，那件武器也轻轻地从剑上滑落。<p><p>

云层忽又再开，阳光又穿云而出，刚好照在这柄剑上。<p><p>

卓东来看着这柄剑，脸上忽然露出恐惧之极的表情。<p><p>

“泪痕呢？”他嘶声问，“剑上的泪痕怎么不见了？难道我……”<p><p>

他没有说出这个让他死也不能瞑目的问题。<p><p>

——难道他也是萧大师的亲人？难道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就是萧大师？所以他一死在剑下，泪痕也同时消失？<p><p>

——抑或是鬼神之说毕竟不可信，剑上这一点泪痕忽然消失，只不过因为此刻刚好到了它应该消失的时候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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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能回答这问题，也许那亭中的老人本来可以回答的，只可惜老人已死在卓东来手里。<p><p>

萧泪血要去问这个老人的，也许就是这件事，如果老人将答案告诉了他，他也许就不会将卓东来置之于死地。<p><p>

可惜现在一切都已太迟了。<p><p>

卓东来的心脉已断，至死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<p><p>

这样的结局，岂非也是他自己造成的？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