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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最后一击（第2页）

他已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，这件事并不太有趣。<p><p>

但红娘子却显然觉得很有趣，她早已笑了，笑个不停。<p><p>

笑声如银铃。<p><p>

王动第一次看到她笑的时候，就是被她这种笑声迷住的。<p><p>

直到他看过她几百次之后，他还是认为世上绝没有别的人能笑得这么可爱，这么好听。<p><p>

但现在他却只觉得想呕吐。<p><p>

无论如何，赤练蛇总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伙伴。<p><p>

无论谁若能在自己伙伴的尸体旁笑得如此开心，都会令别人觉得想呕吐。<p><p>

红娘子眼波流动，道：“你是不是在奇怪，我为什么要笑？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不奇怪。”<p><p>

红娘子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因为你根本不是人。”<p><p>

这也是王动的结论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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催命符还在凝视着赤练蛇的尸身，就像是生怕这人死得还不够彻底。<p><p>

赤练蛇死得很彻底。<p><p>

其实他活着时，就已彻底为毒药贡献出他自己的全部生命。<p><p>

他没有别的朋友，他甚至可以说什么都没有。<p><p>

毒药就是他的生命。<p><p>

过了很久，催命符才慢慢地转过身，缓缓道：“这是个很忠实的人。”<p><p>

红娘子道：“你说他忠实？”<p><p>

催命符点点头，道：“他至少对自己做的事很忠实，他的毒药的确没有失效过一次。”<p><p>

红娘子又笑了，道：“所以你更应该感激我，若不是我，现在死的就是你。”<p><p>

催命符淡淡道：“我倒的确从未想到过他也会出卖我。”<p><p>

红娘子笑道：“你若从未想到过，怎么会早已准备好对付他的法子？”<p><p>

催命符道：“因为我也是个很忠实的人。”<p><p>

红娘子道：“你对什么忠实？”<p><p>

催命符道：“对我自己。”<p><p>

红娘子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怎么从来不说我也很忠实？”<p><p>

催命符冷冷道：“因为你对你自己也不忠实，你常常都在出卖自己，你自己出卖自己。”<p><p>

红娘子道：“但我却从来未出卖过你，也从来没有骗过你。”<p><p>

催命符还是冷冷地道：“因为你知道没有人能骗得过我的。”<p><p>

他忽然转向王动，道：“所以你在我面前，也是个老实人。”<p><p>

王动没有反应。催命符道：“你说你的朋友都已走了，他们果然不在这里。”<p><p>

王动还是没有反应。<p><p>

催命符道：“现在我只想知道，你是对钱比较忠实，还是对我？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那得看情形。”<p><p>

催命符道：“怎么看？”<p><p>

王动淡淡地道：“通常我是对钱忠实些，但现在是对你。”<p><p>

催命符道：“很好，拿来。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拿什么？”<p><p>

催命符道：“你有什么？”<p><p>

王动犹疑着，终于下了决心，道：“桌子下面有几块石板是松的，下面有个地窖。”<p><p>

催命符冷笑道：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？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你既已看出来，为什么还不去拿？东西就在那里。”<p><p>

红娘子抢着道：“我去拿出来。”<p><p>

催命符道：“我去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