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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王动的秘密（第17页）

然后郭大路才看到他的脸。<p><p>

他那张冷冷淡淡的脸，现在居然也充满了兴奋和激动。<p><p>

郭大路笑道：“你们难道以为我已经死了么？”<p><p>

他的确是在笑，但笑的样子却像是在哭。<p><p>

因为他一笑全身就发疼。<p><p>

燕七悄悄擦干了眼泪，道：“你好好地躺着，不准走，也不准说话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是。”<p><p>

燕七道：“连一个字都不准说。”<p><p>

郭大路点点头。<p><p>

燕七道：“也不准点头，连动都不准动。”<p><p>

郭大路果然一动都不动了，眼睛还是张得很大，凝视着燕七。<p><p>

燕七轻轻地叹了口气：“你身下中了一根丧门钉、一根袖箭，还加上两根毒针，这条命简直是捡回来的，所以你就该特别爱惜才是。”<p><p>

说着说着，他眼圈又红了。<p><p>

王动也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不准他说话，他也许更难受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答对了。”<p><p>

燕七瞪了他一眼，道：“看来我真该将这人的嘴缝起来才对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我不说话的时候才会觉得痛。”<p><p>

燕七道：“没有这回事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有。”<p><p>

他想笑，又忍住，慢慢地接着道：“因为我只要一说话，就什么痛苦都忘了。”<p><p>

燕七看着他，那眼色也不知是怜惜？是埋怨？还是另外有种说也说不出，猜也猜不透的情感？<p><p>

他的脸却是苍白的，就好像窗纸的颜色一样。<p><p>

窗纸已白，天已亮了。<p><p>

这一夜虽然过得很艰苦，但总算已过去。<p><p>

郭大路忍不住又问道：“那大蜈蚣呢？”<p><p>

燕七道：“现在已变成了死蜈蚣。”<p><p>

郭大路听到的那声惨呼，正是他发出来的。<p><p>

但百足之虫，死而不僵，所以郭大路又追问道：“是不是真的死了？完全死了？”<p><p>

燕七没有回答，回答的人是林太平。<p><p>

林太平道：“我保证他死得又干净、又彻底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是你杀了他的？”<p><p>

林太平摇摇头，道：“是燕七。”<p><p>

他忽然笑了笑，道：“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他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替你报仇？”<p><p>

郭大路的确想不到，那时他自己明明是压在燕七身上的。他想问燕七，但燕七却已又扭转了头。<p><p>

林太平道：“我也没有想到，但我却看见那大蜈蚣刚跳起来，就有一把刀刺入他的咽喉，也看到了地上的血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地上只有血？他的人呢？”<p><p>

林太平道：“走了，带着刀走的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死人还能走？”<p><p>

林太平道：“因为这死人还剩下一口气，最多也只不过剩下一口气而已。”<p><p>

郭大路憋在心里的一口气也吐出来了，展颜道：“看来我们倒还没有吃亏。”<p><p>

林太平道：“不错，现在我们正好是四个对他们四个。”<p><p>

郭大路苦笑道：“只可惜我最多已只能算半个。”<p><p>

王动忽然道：“他们也只不过剩下三个而已。”<p><p>

林太平道：“红娘子、赤练蛇、催命符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莫忘了还有个一飞冲天鹰中王。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我忘不了的。”他神色忽然变得很奇怪，目光似乎在看着很遥远的地方。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红娘子、赤练蛇、催命符，再加上鹰中王，岂非正是四个？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三个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三个加一个，为什么还是三个？”<p><p>

王动眼睛里空空洞洞的，也不知在看着什么，脸上恍恍惚惚的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。<p><p>

过了很久，他才一字字地缓缓道：“因为我就是一飞冲天鹰中王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