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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郭大路的拳头（第3页）

他果然换了身衣服。<p><p>

一身黑衣服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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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服、黑靴、脸上蒙着黑巾，连身后背着的一柄剑，剑鞘都是乌黑色的。<p><p>

一柄四尺七寸长的剑。<p><p>

林太平变色道：“原来是你，你没有死。”<p><p>

黑衣人冷冷道：“只因你还不懂得杀人，也不会杀人。”<p><p>

林太平脸上阵青阵红。<p><p>

他的确还不会杀人，杀了人后就已心慌意乱，也不去看看那人是否真的死了。<p><p>

黑衣人道：“你若会杀人，就算我真的死了，你也该在我身上多戳几刀。”<p><p>

林太平咬着牙道：“我已学会了。”<p><p>

黑衣人道：“学不会的，不会杀人的人，永远都学不会的。杀人也得要有天分。”<p><p>

燕七忽然道：“这么样说来，阁下莫非很有杀人的天分？”<p><p>

黑衣人道：“还过得去。”<p><p>

燕七笑了笑，淡淡道：“阁下若真有杀人的天分，我们现在就已经全都死了。”<p><p>

黑衣人沉思了半晌，道：“你们还活着，真该谢谢那条狗。”<p><p>

燕七看着郭大路，道：“我发现了一样事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p><p>

燕七道：“他至少很有杀狗的天分，因为他至少杀了条狗。”<p><p>

郭大路眨眨眼，道：“我也发现了一件事。”<p><p>

燕七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他不是南宫丑。”<p><p>

燕七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因为他不丑。”<p><p>

王动忽然道：“名字叫南宫丑，人并不一定就会很丑。”<p><p>

郭大路笑道：“不错，就好像名字叫王动的人，并不一定喜欢动。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答对了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但他脸上也没有刀疤。”<p><p>

江湖中很多人都知道，南宫丑虽侥幸自疯狂十字剑下逃了性命，脸上却还是被划了个大十字，所以从不愿以真面目见人。<p><p>

王动道：“谁看过南宫丑脸上有刀疤？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至少我没有看见过。”<p><p>

王动道：“他既然从不以真面目见人，谁能看到他的脸？”<p><p>

郭大路笑道：“不错，也许他刀疤在屁股上。”<p><p>

黑衣人一直在冷冷地看着他们，此刻忽然道：“你们只说对了一样事。”<p><p>

郭大路道：“哪样？”<p><p>

黑衣人道：“我不杀人，只杀狗。”<p><p>

郭大路笑道：“原来你也很坦白。”<p><p>

黑衣人道：“我刚才杀了一条，你是第二条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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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很静，正是个标准的“月黑风高杀人夜”。<p><p>

除了他们外，这山上活人本就不多——今天晚上也许又要少一个。<p><p>

也许少四个。<p><p>

院子有树，风在吹，树在动。<p><p>

黑衣人却没有动。<p><p>

他静静地站在那里，仿佛已经和这杀人之夜融为一体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