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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铁燕夫人（第7页）

一刀劈下，这个温柔美丽的女孩子就要活生生被劈成两半。<p><p>

谁都不忍再看。<p><p>

有的人已扭转头，有的人闭上了眼睛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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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不到这一刀劈下后，竟好像完全没有一点反应，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。<p><p>

大家又忍不住回头去看。<p><p>

谢小玉居然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，连头发都没有被削断一根。<p><p>

铁燕夫人那柄薄如蝉翼、吹毛断发的燕子刀却已被架住，被丁鹏架住。<p><p>

两把刀相击时，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，两把刀竟好像忽然被黏在一起。<p><p>

铁燕夫人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，额角上的青筋也一根根凸起。<p><p>

丁鹏看来却还是很从容，淡淡地说道：“这是我的家，他们都是我的客人，只要我还在这里，谁也不能在这里杀人。”<p><p>

铁燕夫人厉声道：“该死的人也不能杀？”<p><p>

丁鹏道：“谁该死？”<p><p>

铁燕夫人道：“她该死，她杀错了人，我儿子是绝不会偷看她洗澡的，就算她跪下来求我儿子去看，我儿子也不会看。”<p><p>

她又发出了那种凄厉而可怖的笑声，一字字道：“因为他根本看不见！”<p><p>

这种笑声实在教人受不了，连丁鹏都听得毛骨悚然，忍不住问：“他怎么会看不见？”<p><p>

铁燕夫人道：“他是个瞎子！”<p><p>

她还在笑。<p><p>

笑声中充满了悲伤、愤怒、冤屈、怨毒，她笑得就像是一条垂死的野兽在嘶喊。<p><p>

“一个瞎子怎么会偷看别人洗澡？”<p><p>

小玉仿佛连站都站不住了，整个人都几乎倒在丁鹏身上。<p><p>

丁鹏道：“他真的是个瞎子？”<p><p>

小玉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<p><p>

铁燕夫人道：“就算她真的不知道，可是一定有别人知道。”她的声音更凄厉，“所以他们不但杀了他，而且把他的脸都毁了。”<p><p>

小玉苍白的脸上已全无血色，颤声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<p><p>

一直石像般站在那里的铁燕长老，忽然一把将商震提了起来。<p><p>

他好像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。商震倒下去的地方明明距离他很远。<p><p>

可是他一伸手，商震就被他像口破麻袋一样提了起来。<p><p>

商震看来明明已经死了，现在忽然发出了痛哭般的呻吟。<p><p>

他根本没有死。<p><p>

他故意挨那一拳，只因为他要乘机装死，因为他知道他能挨得起孙伏虎的一拳，却绝对没法子挨过燕子双飞的一刀。<p><p>

铁燕长老道：“我看得出你不想死，只要能活下去，什么事你都肯做。”<p><p>

商震不能否认。<p><p>

为了要活下去，他已经做出了很多别人想不到他会做的事。<p><p>

铁燕长老道：“你应该知道，魔教的‘天魔圣血膏’是天下无双的救伤灵药。”<p><p>

商震知道。<p><p>

铁燕长老道：“你也应该知道，‘天魔搜魂**’是什么滋味？”<p><p>

商震知道。<p><p>

铁燕长老道：“所以我可以教你好好活下去，也可以教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”<p><p>

商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，忽然嘶声道：“我说实话，我一定说实话！”<p><p>

铁燕长老道：“那天在门缝下面偷看谢小玉洗澡的是谁？”<p><p>

商震道：“是田一飞！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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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震流着泪，说出了这故事另外的一面。<p><p>

“那天天气很冷，我想要伙计送壶酒到房里来，刚走出门，就看见田一飞伏在谢姑娘的门下面，那时候谢姑娘正好也发现了外面有人在偷看，已经在里面叫了起来。<p><p>

“我本来想把田一飞抓住的，可是他已经跪下来苦苦求我，叫我不要毁了他一生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