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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决战前夕（第5页）

他也转身去看窗外的雨，喃喃道：“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好了，这么多年来，我们真还很少像今天这么空闲过！”<p><p>

雨下得很大，风也很大。<p><p>

雨点凌乱得就好像疯子在洒水。<p><p>

老伯却在看着这些雨点，仿佛觉得很欣赏。<p><p>

除了花之外，老伯很少这么看别的东西，因为他觉得除了花之外，世上根本就没有值得他欣赏的东西。<p><p>

假如他这么样在看别的东西，那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在看，而是在思索。<p><p>

他在想什么？<p><p>

是不是在想应该好好利用这难得空闲的一天？<p><p>

他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？<p><p>

律香川迟疑着，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问他。<p><p>

老伯已回过头，微笑着道：“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打算做什么？”<p><p>

他的微笑看来很动人。<p><p>

只有在真正愉快的时候，老伯才会笑得这么动人，通常他的笑只会令人觉得恐惧。<p><p>

律香川眨眨眼：“你打算做什么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什么话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有关马和女人的话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说骑马就像享受一样，无论多少年不骑，都不会忘记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却说就算不会忘记，但无论如何总会生疏些的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所以你就想试给我看看？”<p><p>

老伯微笑道：“我现在还是有这意思。”<p><p>

律香川笑了。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想不到？你觉得奇怪？”接着笑道，“因为我已是个老头子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但是你却比大多数年轻人都强得多。”<p><p>

老伯微笑道：“你应该也听说，我在年轻的时候，每次行动前的那天晚上，至少要找三四个女人，而且要叫她们一个个爬着出去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我听说过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每个人紧张的时候，都有他自己使自己放松的法子，我的法子就是找女人，我可以保证这种法子最有效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我知道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你既然知道，那么我们还等什么？走吧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走？到哪里去？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当然是快活林，你难道认为我会去找次等女人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就算要找最好的女人，也用不着到快活林去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律香川笑得很神秘，悠然道：“因为我已经将快活林中最好的女人找来了。”<p><p>

一只很大的藤箱被搬进来，箱子里睡着个女人，睡得很沉。<p><p>

她当然很年轻，很美。她睡着的时候也很美，长长的睫毛盖在眼帘上，面颊上露出一双深深的笑窝。<p><p>

老伯欣赏着她，就像是在欣赏一朵花。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她姓高，叫凤凤，是高老大的干女儿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高老大知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来？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不知道，她自己也不知道，所以我要她先睡着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很好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她今年才十六岁。”<p><p>

老伯道：“十六岁对我来说未免太年轻些。”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你不喜欢还可以去换。”<p><p>

老伯笑道：“我喜欢，我自己年轻的时候，总喜欢找年纪大的女人，因为她们比较有经验，但等我老了的时候，就喜欢小姑娘了，这也许因为她们可以让我变得年轻些。”<p><p>

这也正是老头子为什么喜欢找小姑娘的原因。<p><p>

律香川道：“这女孩子也特别可以让你觉得年轻，因为她还没有过别的男人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