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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摊牌时刻（第5页）

他拳头打上一个人的脸时，手肘已同时撞上另一人的脸。<p><p>

他一挥拳，四个人全都倒下。<p><p>

四张脸血肉模糊，已完全分辨不出面目。<p><p>

人群中，忽然有人高声呼叫道：“注意右臂的麻布。”<p><p>

来吊祭的人臂上大多系着条白麻布，大多数人通常都习惯将麻布系在左臂。这四人的麻布在右臂。<p><p>

还有二十几个人的麻布也在右臂。<p><p>

呼声一起，人群忽然散开，只留下这二十几个人站在中央。<p><p>

孙剑却站在这二十几人中央。<p><p>

呼声停止时，抬棺的、挖坟的、吹鼓手和念经的道士，已同时向这二十几人冲了过来，每个人手中也都多了柄刀。<p><p>

这二十几人的惨呼声几乎是同时发出的，你若没有亲耳听到，就永远想象不出二十余人同时发出惨叫时，那声音是多么可怕。<p><p>

你若亲耳听见，就永生再难忘记。<p><p>

只剩下三个人，还没有倒下，这三人距离孙剑最近，别人没有向他们下手，显然是准备留给孙剑的。<p><p>

孙剑盯着他们。<p><p>

这三人的衣服在一刹那间就已被冷汗湿透，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。<p><p>

其中一个人突然弯下腰，风中立刻散发出一阵扑鼻的臭气。<p><p>

他裤子已湿，索性跪了下去，痛哭流涕，道：“我不是，我不是他们一伙的……”<p><p>

他话未说完，身旁的一人忽然挥刀向他颈子砍下，直到他的头颅滚出很远时，目中还有眼泪流下！<p><p>

另一人已完全吓呆了。<p><p>

挥刀的人厉声叱喝道：“死就死，没有什么了不起。”<p><p>

他手一反，刀转向自己的脖子。<p><p>

孙剑突然出手，捏住了他的手腕。<p><p>

他腕骨立刻被捏碎，刀落地，他眼泪也痛得流下，嘶声道：“我想死都不行？”<p><p>

孙剑道：“不行。”<p><p>

这人的脸已因恐惧和痛苦而变形，挣扎着道：“你想怎么样？”<p><p>

孙剑的嘴没有回答，他的手却已回答。<p><p>

他的手不停，瞬息间已将这人身上每一处关节全都捏碎。<p><p>

然后他转向那已吓得呆如木头的人，一字一字道：“带这人回去，告诉万鹏王，他怎样对付我们，我们必将加十倍还给他！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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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，但孙剑胸中的怒火并未因之稍减。<p><p>

他奇怪，这一战本极重要，万鹏王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未派出主力。<p><p>

鲜血已渗入泥土，尸体已逐渐僵硬。<p><p>

老伯派来的人正在清理战场。孙剑慢慢地走向铁成刚。<p><p>

铁成刚虽已倒在棺木上，但在他感觉中，却仿佛永远是站着的，而且站得很直。<p><p>

这是他的朋友，也不愧是他的朋友。<p><p>

铁成刚的人虽然已死，但义烈却必将长存在武林。<p><p>

孙剑忽然觉得热泪盈眶，慢慢地跪了下来，他平生从不肯向人屈膝，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，都不能令他屈膝。<p><p>

但现在，他却心甘情愿地跪下，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表达出他的尊敬。<p><p>

风在吹，不停地吹。<p><p>

一片乌云掩去了月色，天地间立刻变得更肃杀清冷。<p><p>

孙剑闭上眼睛，静默哀思。<p><p>

他刚刚闭上眼睛，鼻端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。<p><p>

香气赫然竟是从铁成刚伏着的那口棺材里发出来的。<p><p>

孙剑额上青筋忽又暴起，挥拳痛击，棺木粉碎，棺木中发出一声惊呼。<p><p>

一柄剑随着惊呼，从碎裂的棺木中刺出来。<p><p>

孙剑想闪避，但全身顿然无力，身体四肢都已不听他指挥。<p><p>

剑光一闪，从他胸膛前刺入，背后穿出。<p><p>

鲜血随着剑尖溅出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