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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近墨者黑（第4页）

小鱼儿瞪大了眼睛道：“你知道？”<p><p>

屠娇娇笑道：“小鬼，你瞒得过别人，还瞒不过我。你讨厌李大嘴香你，就想弄包臭药藏在身上，让他嗅嗅，但却又有些怕他，所以就绕着圈子，把我也绕进去，这样你不但有了靠山，还可以向我讨好卖乖。”<p><p>

小鱼儿脸有些红了，笑道：“屠姑姑果然聪明。”<p><p>

屠娇娇道：“你也不笨呀。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但我比起姑姑来……”<p><p>

屠娇娇笑道：“小鱼儿，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才几岁？到你有我这样的年龄时，那还得了……可爱的孩子，总算姑姑我没有白疼你。”<p><p>

小鱼儿低着头，道：“那药……”<p><p>

屠娇娇笑道：“药自然有的，足可臭得死人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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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嘴再也不敢在小鱼儿身上乱嗅了——他足足吐了半个时辰，足足有一天一夜吃不下东西。<p><p>

第二天，他一把抓住小鱼儿，道：“臭鱼儿，那药可是屠娇娇给你的？”<p><p>

小鱼儿只是嘻嘻地笑。<p><p>

李大嘴恨恨道：“你不怕我吃了你？”<p><p>

小鱼儿笑嘻嘻道：“臭鱼儿的肉不好吃。”<p><p>

李大嘴笑骂道：“好，小鬼，我也不吃你，也不打你，只要你也去整那屠娇娇一次，我还有件好东西给你。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真的？”<p><p>

李大嘴道：“自然是真的。”<p><p>

到了黄昏时，小鱼儿和屠娇娇一起吃饭，桌上有碗红烧肉，小鱼儿拼命将肉往屠娇娇碗里夹，笑道：“这是姑姑最喜欢吃的菜，姑姑多吃些。”<p><p>

屠娇娇笑道：“小鬼，你倒会拍马屁。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姑姑对我好，我自然要对姑姑好。”<p><p>

屠娇娇道：“你怎地不吃？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我舍不得吃。”<p><p>

屠娇娇笑道：“傻孩子，有何舍不得，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。”<p><p>

小鱼儿眨了眨眼睛，道：“但这碗肉特别好。”<p><p>

屠娇娇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这碗肉是我特别从李叔叔那里拿来的，听说是……”<p><p>

他话未说完，屠娇娇脸已白了，道：“这……这就是昨天他杀的……”<p><p>

小鱼儿满脸天使般的笑容，点头道：“好像是的。”<p><p>

屠娇娇道：“你……你这小鬼……”<p><p>

话未说完，已一口吐了出来。<p><p>

她也足足吐了半个时辰，也足足有一天不想吃饭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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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杀住的地方，在恶人谷的边缘，他屋后便是荒山——他屋子里其实也和荒山相差无几。<p><p>

就连他的卧室里，都绝无陈设，可说是恶人谷中最最简陋的屋子。小鱼儿每次从屠娇娇的屋子里走到他屋子里，总觉得特别不舒服，更何况他屋子里总有个吃人的野兽在等着，但小鱼儿不来却又不行。<p><p>

这一天，小鱼儿又摇摇摆摆地来了。杜杀笔直地坐在屋角，动也不动，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衫，在阴暗的屋子里看来，就好像是雪堆成的。小鱼儿每次来，都瞧见杜杀这样坐着，姿势从来未曾改变过，小鱼儿每次走到他面前，都不敢说话。<p><p>

杜杀冷冷瞧着他，瞧了半晌，突然问道：“听说你有个小小的箱子？”<p><p>

小鱼儿低着头，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杜杀道：“听说你箱子里有不少好东西？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杜杀道：“听说你箱子里的东西已愈来愈多了？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杜杀道：“有什么东西，说出来。”<p><p>

小鱼儿也不敢抬头，嗫嚅着道：“有……有一包很臭的药，有一根可长可短的棍子，还可打出许多钉子，还有一瓶药可以把人的骨头和肉都化成水，还有……”<p><p>

杜杀冷冷接口道：“这些东西，可都是屠娇娇和李大嘴给你的？”<p><p>

小鱼儿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杜杀道：“听说他两人都已上过你不少次当了，你拿了屠娇娇的东西，就去害李大嘴，拿了李大嘴的，就去害屠娇娇，是么？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