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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摇船母女（第2页）

所以风四娘就只好做了她的女儿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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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白粉将头发扑成花白，再用一块青帕包起来，脸上添点油彩，画几条皱纹，沈璧君眯着眼睛低垂下头：“你还认不认得出我？”<p><p>

风四娘笑了：“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还会一点易容术。”<p><p>

其实只要是会打扮的女人，就一定会一点易容术的。<p><p>

易容本不是种神奇的事，造成的结果，也绝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。<p><p>

“现在我们最多只不过能在晚上暂时瞒过别人而已。”<p><p>

“月圆的时候，岂非就是晚上？”<p><p>

“所以白天我们最好少出来。”<p><p>

风四娘笑道：“你难道没有听人说过，我一向是只夜猫子？”<p><p>

——今天是十三，后天晚上月亮就圆了。<p><p>

一轮将圆未圆的明月，正冉冉升起，照亮了满湖秋水。<p><p>

月下的西湖，更美得令人心碎。<p><p>

“你想那个叫天孙的人，后天晚上究竟会不会来？”<p><p>

“一定会来的，我只怕他来了，我们还是认不出他。”<p><p>

“只要他来，我们就一定会认得出。”<p><p>

“你有把握？”<p><p>

“现在我们至少已有了三条线索。”<p><p>

“哦？”<p><p>

“第一，我们已知道他是个很瘦小的人，而且总是带着条小狗。<p><p>

“第二，我们已知道他一定会到水月楼去。<p><p>

“第三，我们也已知道连城璧一定会去找他。<p><p>

“我们虽然不认得他，但我们却认得狗，认得水月楼，也认得连城璧。”<p><p>

风四娘的确充满了信心，因为她忘记了一点。<p><p>

——就是能找到他，又能怎么样呢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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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月渐高，湖水渐寒。<p><p>

风四娘坐在船舷畔，脱下了青布鞋，用一双如霜的白足，轻轻地踢着水。<p><p>

沈璧君正在看着她，忽然道：“听说你一脚踢死过祁连山的大盗半天云？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沈璧君道：“你就是用这双脚踢的？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我只有这一双脚。”<p><p>

沈璧君也笑了。<p><p>

她已有很久很久未曾笑过，面对着这大好湖山，她的心情才总算开朗了些。<p><p>

她微笑着道：“你这双脚看来实在不像踢死过人的样子。”<p><p>

风四娘嫣然道：“我喜欢听别人说我的脚好看，你若是个男人，我一定让你摸摸。”<p><p>

沈璧君道：“只可惜我不是……”<p><p>

她的声音又低沉了下去——这是不是因为她又想起了萧十一郎？<p><p>

——只可惜你不是萧十一郎。<p><p>

——只可惜你也不是萧十一郎。<p><p>

萧十一郎，你究竟到哪里去了？为什么至今还是没有消息？<p><p>

月色更亮，她们的笑容都已黯淡。<p><p>

湖上又传来了清歌：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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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湖山，<p><p>

**南浦，<p><p>

年年草绿裙腰。<p><p>

湖寺西南，杏花村酒帘招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