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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寻寻觅觅（第2页）

金凤凰道：“我当然知道，只可惜我偏偏不告诉你。”她瞪着眼，忽然又笑道，“除非你过来跟我赔个礼，再陪我喝十杯酒。”<p><p>

风四娘眼珠子转了转，忽然也笑了，道：“我看你是在吹牛。”<p><p>

金凤凰瞪眼道：“我吹什么牛？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你老公要到什么地方去，绝不会告诉你的，我知道。”<p><p>

金凤凰道：“你知道个屁。”<p><p>

风四娘悠然道：“我的老婆若是个像你这么样的老太婆，我出去的时候也绝不会告诉她的，因为我要出去找花枝招展的大姑娘。”<p><p>

金凤凰跳了起来，大声道：“谁说他是去找女人了，他明明是要到枫林渡口去，他……”<p><p>

她下面在说什么，风四娘已连听都没有听。<p><p>

只听到了“枫林渡口”四个字，风四娘已拉着沈璧君冲出去：“我们走。”<p><p>

霍英、杜吟也跟着冲出了大厅：“我们到哪里去？”<p><p>

“当然是枫林渡口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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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里已静了下来，只剩下金凤凰一个人痴痴地站在那里发怔。<p><p>

外面传来马嘶蹄声，蹄声远去。<p><p>

她一双充满了醉意的眼睛，忽然变得很清醒，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恶毒的微笑。<p><p>

她知道他们就算在枫林渡口找十年，也找不到连城璧和萧十一郎的。<p><p>

“风四娘，风四娘，你总算也上了我一个当……”<p><p>

金凤凰忽然大笑，大笑着将桌上的酒全都喝了下去。<p><p>

酒是苦的。<p><p>

她的眼泪又落在酒杯里。<p><p>

因为她实在也不知道她的丈夫到哪里去了，以前他无论到哪里去，都一定会告诉她，可是现在……<p><p>

一个女人到了迟暮时，非但已挽不回逝去的青春，也挽不回丈夫的心了。<p><p>

“我不是老太婆……我不是……”<p><p>

她流着泪，把所有的酒杯全都砸得粉碎，忽然伏在桌上，放声痛哭。<p><p>

只可惜她的哭声风四娘已听不见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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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直的大路，在这里分成两条。<p><p>

“枫林渡口应该往哪条路走？”<p><p>

“不知道。”<p><p>

“我知道黄河上有个枫林渡口。”<p><p>

“江南没有黄河，只有长江。”<p><p>

“长江的枫林渡口，我就没听说过了。”<p><p>

“你没听说过，一定有人听说过的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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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满天，前面的三岔路口上，有个小小的茶亭。<p><p>

茶亭里通常也卖酒的，还有些简单的下酒菜，有时甚至还卖炒饭和汤面。<p><p>

“我们不如就在前面停下来问问路，随便喝点酒，吃点东西。”<p><p>

“对，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。”<p><p>

年轻人对自己的肚子总不愿太亏待的，无论做什么事，都不会忘了吃。<p><p>

风四娘实在不愿意停下来，现在天已快黑了，她一定要在月亮升起前找到萧十一郎，否则她就很可能永远也找不到。<p><p>

可是她不认得路，而且她也很渴。<p><p>

风中传来酒香，还有卤牛肉和油煎饼的香气。<p><p>

霍英笑道：“这味道嗅起来好像还不错，一定也不会难吃。”<p><p>

风四娘瞪了他一眼，恨恨地道：“我不该带你来的，你太好吃。”<p><p>

她嘴里虽这么样说，心里却并没有这么样想。<p><p>

她需要帮手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