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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爱是给予（第4页）

风四娘没有回答，她不能回答。<p><p>

冰冰道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流泪？”<p><p>

——为了萧十一郎，我难道没有牺牲过？难道没有痛苦过？<p><p>

——我为他痛苦流泪过，你只怕还在母亲的怀里哭着要糖吃。<p><p>

——现在你却说我是在为了别人的事流泪。<p><p>

风四娘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，怎奈她偏偏连一点声音都叫不出。<p><p>

扶着她的两个人，已加快了脚步。<p><p>

冰冰仿佛想过去拦住他们，想了想，却又忍住。<p><p>

她了解萧十一郎现在的痛苦，她已不愿再多事了。<p><p>

所以风四娘就这样从萧十一郎面前走了过去，沈璧君也走了过去。<p><p>

她们慢慢地走下了楼，坐上了车。马车前行，连车轮带起的黄尘都已消失。<p><p>

萧十一郎突然大声道：“送二十斤酒来，要最好的酒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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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是最好的酒。<p><p>

最好的酒，通常也最容易令人醉。<p><p>

萧十一郎还没有醉——愈想喝醉的时候，为什么反而愈不容易醉？<p><p>

冰冰看着他，柔声道：“也许那个人真的不是沈姑娘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又喝了杯酒，忽然笑了笑，道：“你用不着安慰我，我并不难受。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真的？”<p><p>

萧十一郎点点头道：“我只不过想痛痛快快地喝顿酒而已，我已有很久未醉过了。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可是，欧阳兄弟刚才已悄悄溜了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我知道。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他们也许还会再来的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你怕他们又约了帮手来找我？”<p><p>

冰冰嫣然一笑，道：“我当然不怕，半个喝醉了的萧十一郎，也已足够对付两百个清醒的欧阳文仲兄弟了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大笑，道：“说得好，当浮三大白。”<p><p>

他果然立刻又喝了三大杯。<p><p>

冰冰也浅浅地啜了口酒，忽然道：“我只不过在奇怪，另外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是谁呢？她为什么要流泪？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你怎么看得见她在流泪？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我看得见，她脸上的那层面纱都已被眼泪湿透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淡淡道：“也许她病了，一个人在病得很厉害时，往往会流泪的，尤其是女人。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可是我知道她并没有病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笑道：“她已病得连路都不能走，你还说她没有病？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那不是病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不是病？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病重的人，一定四肢发软，才走不动路，可是她四肢上的关节，却好像很难弯曲，全身都好像是僵硬的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叹道：“你实在比我细心。”<p><p>

冰冰嫣然道：“莫忘记，我本来就是个女神童。”<p><p>

她笑得很开心，萧十一郎看着她的时候，眼睛里却仿佛有种很奇怪的怜悯悲伤之意，竟像是在为她的命运惋惜。<p><p>

幸好冰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，接着又道：“所以我看她不是真的病了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莫非她是被人制住了穴道？”<p><p>

冰冰道：“很可能。”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