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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萧十一郎在哪里（第2页）

花如玉道：“因为你们若是一出声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<p><p>

花如玉道：“你真的能一直闭着嘴不出声？”<p><p>

风四娘瞪眼道：“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？是个多嘴婆？”<p><p>

花如玉笑了笑，道：“你当然不是多嘴婆，但我却还是不相信你会真的那么老实。”<p><p>

风四娘好像要跳了起来：“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信任，你还能相信谁？”<p><p>

花如玉道：“一个男人若是太信任自己的老婆，他一定是个笨蛋。”他微笑着，接着又道，“杨开泰就是个笨蛋，否则又怎么会让你溜走？”<p><p>

风四娘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他并不是个笨蛋，只不过是个君子而已。”<p><p>

花如玉道：“但我却既不是笨蛋，也不是君子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所以你已决定不信任我？”<p><p>

花如玉对沈璧君笑了笑，道：“我可以信任她，我知道她是很老实的女人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我不老实？”<p><p>

花如玉道：“这屋子里老实人好像只有她一个。”<p><p>

风四娘说道：“那么你准备怎么样？把我的嘴缝起来？”<p><p>

花如玉笑道：“只缝你的嘴也没有用，你说不定会翻跟斗的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你……你……准备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？”<p><p>

花如玉微笑着，悠然说道：“我会想出个好法子来的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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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若要像风四娘这样的女人，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不动，那实在需要个非常特别的好法子。<p><p>

风四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，动也不动。<p><p>

因为她根本不能动。<p><p>

她身上所有关节附近的穴道，全被制住了，脸上蒙上了层黑纱，嘴里还塞了个核桃。<p><p>

这法子并不能算很巧妙，但却很有效。<p><p>

沈璧君脸上也蒙着层黑纱。<p><p>

姑苏并不是个很开通的地方，大家闺秀出来走动时，蒙上层黑纱掩住脸，也并不能算很特别。<p><p>

所以附近倒也没有什么人特别注意她们。<p><p>

她们打扮得都很华丽，锦衣华服，满头珠翠，因为这里本是只有大亨们才能来的地方。<p><p>

所以牡丹楼就变成了大亨楼。<p><p>

大亨的意思，就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，北方人也许听不懂。<p><p>

可是江浙一带人，说起“大亨”这两个字的时候，都立刻会肃然起敬的——这种表情无论什么地方的人都看得懂了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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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正是黄昏。<p><p>

黄昏，通常也正是人们最容易花钱、最想花钱的时候。<p><p>

要花钱到这里来真是再好也没有了，在这里喝一壶茶，就要花你好几两银子。<p><p>

除了每样东西都比别的地方贵七八倍之外，这里好像也并没有别的特别之处。<p><p>

牡丹早已经谢了，楼外的栏杆里，都摆着几十盆菊花。<p><p>

菊花开得正艳，蟹也肥了。<p><p>

持蟹赏菊，对花饮酒，不但风雅，而且实惠，正是种雅俗共赏的享受。<p><p>

楼上几十张桌子，空着的已不多。<p><p>

到这里来的男人一个个都是满面红光，都是穿着鲜衣、乘着骏马来的，有的佩剑，有的摇着折扇，剑上都镶着宝石明珠，扇面上都是名家的书画。女人们当然更都打扮得千娇百媚，好像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吃饭，而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珠宝。<p><p>

却不知道她们本身也正是被男人们带到这里来炫耀的。<p><p>

一个男人身旁，若是有个满身珠光宝气的美女，岂非也正是种最好的装饰？<p><p>

风四娘和沈璧君坐在角落里靠着栏杆的位子上，花如玉青衣小帽，规规矩矩地站在她们身后，竟扮成了侍候夫人小姐出来亮相的小厮。<p><p>

她们虽然没有男人在旁边陪着，但也并不特别引人注意。<p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