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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夕阳无限好（第3页）

这次轮到风四娘吃惊了，动容道：“你试过了？”<p><p>

小公子悠然道：“我不但试过了，而且很有效。”<p><p>

风四娘突又笑了，道：“你吓人的本事也不错，只可惜在我面前也没有效。”<p><p>

小公子笑道：“在你面前也许没有效，因为你的脸皮太厚，但在你手上却很有效，因你的手一直比小姑娘还嫩。”<p><p>

风四娘忍不住抬起手来瞧了瞧，脸色立刻变了。<p><p>

小公子道：“方才我拉着你的手进来，你几乎一点也没有留意，因为那时你的心已全都放在萧十一郎一个人身上了。”<p><p>

她媚笑着又道：“现在我才知道，喜欢他的人可真不少，能为自己的心上人而死，死得也算不冤枉了。”<p><p>

风四娘居然又笑了，道：“小丫头，你懂得的倒真不少。”<p><p>

她话未说完，已出手。<p><p>

江湖中人一向认为风四娘的出手比萧十一郎更可怕，因为她出手更毒、更辣，而且总是在笑得最甜的时候出手，要你做梦也想不到。<p><p>

小公子却想到了，因为她出手也一样。<p><p>

这本该是场很精彩的决斗，只可惜风四娘的手已被小公子的毒针刺入，已变得麻木不灵了。<p><p>

所以这一战很快就结束。<p><p>

小公子瞧着已动不了的风四娘，嫣然道：“我不杀你，因为你太老了，已不值得我动手。”<p><p>

她目光转向沈璧君，道：“可是你不同了……你简直比我还要令人着迷，我怎么能不杀你？”<p><p>

沈璧君似已完全被悲痛麻木，根本未将死活放在心上。<p><p>

小公子柔声道：“现在萧十一郎已走入绝路，已无法来救你，你自己也不敢跟我交手的，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？”<p><p>

沈璧君不动，不听，也不响。<p><p>

小公子眨着眼，道：“噢，我知道了，你一定还等着人来救你……是不是在等那醉猫，你现在想不想见见他？”<p><p>

她拍了拍手，就有两个少女吃吃地笑着，扶着一个人走进来，远远就可以嗅到一阵阵酒气扑鼻。<p><p>

连城璧竟也被她架来了。<p><p>

瞧见连城璧，沈璧君才惊醒过来，她从未想到连城璧也会喝得这么醉，醉得这么惨，令她更悲痛、更难受。<p><p>

小公子走过去，轻拍着连城璧的肩头，柔声道：“现在，我就要杀你的老婆了，我知道你心里也一定很难受，只可惜你只有瞧着，也许连瞧都瞧不清楚。”<p><p>

连城璧突然弯下腰，呕吐起来，吐得小公子一身都是臭酒。<p><p>

少女们娇呼着，捂着鼻子闪开。<p><p>

小公子皱起眉，冷笑道：“我知道你是想找死，可是我偏偏……”<p><p>

突然间，剑光一闪。<p><p>

一柄短剑已刺入了她的心口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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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快的剑，好快的出手。<p><p>

风四娘也怔住了。<p><p>

她现在才想起，“袖中剑”本就是连家的救命杀手，可是她从未见过，也没有别人见过，甚至连沈璧君都未见过。<p><p>

见过的人，都已入了坟墓。<p><p>

就只为了练这一招，他已不知练过几十万次、几百万次，他甚至在梦中都可随便使出这一招。<p><p>

可是他从没有机会使出这一招。<p><p>

小公子已倒下瞪着他，好像还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。<p><p>

她从未想到自己也和别人一样，也死得如此简单。<p><p>

然后，她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甜笑，瞧着连城璧，柔声道：“我真该谢谢你，原来‘死’竟是件这么容易的事，早知如此，我又何必辛辛苦苦地活着呢？你说是么？”<p><p>

她喘息着，目光转向风四娘，缓缓道：“你的解药就在我怀里，你若还想活下去，就来拿吧，可是我劝你，活着绝没有死这么舒服，你想想，活着的人哪一个没有痛苦，没有烦恼……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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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，蜿蜒通向前方。<p><p>

一个红衣老人和一个绿袍老者并肩站在那里，遥视着路的尽头，神情都很沉重，似乎全未留意身后又有三个人来了。<p><p>

直到这时，连城璧似乎还未完全清醒。<p><p>

也许他根本不愿清醒，不敢清醒，因为清醒就得面对现实。<p><p>

现实永远是残酷的。<p><p>

沈璧君走在最后面，一直垂着头，似乎不愿抬头，不敢抬头，因为只要一抬头，也就会面对一些她不敢面对的事。<p><p>

他们都在逃避，但又能逃避多久呢？<p><p>

风四娘慢慢地走到老人们身旁，过了很久，才缓缓道：“他们就是从这条路走的？”<p><p>

红衣老人道：“嗯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你在等他们回来？”<p><p>

绿袍老者道：“嗯。”<p><p>